衛國到齊國的距離,並不是很遠。
而且當初劉奕在選擇自己落腳地的時候,也是挑選的地方在距離齊國很近的地方。
因此,眾人基本上是花費了一天的時間,便是從衛國的邊界逃了出來。
雖說邊界的地方設有檢查的城牆,但是,衛國方麵根本就沒有任何通緝重耳他們的通緝令,即便是有,也根本不可能快到現在就傳到邊界的地方。所以,他們一行人自然是暢通無阻,直接就進入了齊國之中。
重耳他們沒有任何停頓,直奔著臨淄而去。
經過多半個月的恢複,介子推身上的傷勢終於是有了好轉,至少不再像之前那樣動彈不得。
“多謝劉公子搭救之恩。”介子推對著劉奕說道。
劉奕有些頭大,這幾天以來,基本上介子推醒來的第一句話,都是這一句,搞得劉奕心中都是有些懷疑,是不是將他身上的傷勢治好了,可是腦子卻壞掉了。
要不是介子推和其他人的言語,都是正常的不得了,劉奕說不定都要將他解剖開看一看了。
“不用謝,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劉奕說道。
介子推笑了笑,不再言語,而是將目光落向前方。
在那裏,一道黑色的線出現在地平線。但是,大家都知道,那不是什麼黑色的線,而是一座城池,一座雄偉的城池。
齊都,臨淄!
盡管幾年沒有回來,但是劉奕對於這裏的每一條道路都還是記憶的那麼清晰,仿佛他從來沒有從這裏離開過一樣。
走在大街上,齊國的百姓都是麵帶笑容,仿佛對自己的生活十分的滿足。
劉奕心中感慨,這或許就是這個年代普通人的幸福吧。
能夠住在一個平和穩定的地方,即便是被統治者掌控著,心中也是十分幸福的。
重耳感慨道:“不知道何時我晉國能夠像齊國一樣,國民如此安康。”
想到自己那個還在因為諸公子之間相互爭奪晉侯之位而混亂不堪的祖國,重耳心中便是一陣心痛。
狐偃說道:“公子,若是你能夠繼承晉侯之位,以公子的才能,定然能夠將晉國治理的像齊國一樣,甚至是超過齊國也並不是不可能。”
在這群人當中,如果要說是誰對重耳最了解,那麼勢必是他無疑了。
因為狐家在晉國紮根數十代人,基本上都是伴隨著每一代晉侯的成長而發展,到了他這一代,整個狐家最看好的就是重耳,可惜,流年不利,卻被另一位公子搶先的登上了晉侯之位,導致重耳不得不流亡出國,逃避對方的追殺。
好在重耳的公子之名在各國之間還是管點用的,所以他們出了晉國之後,便想著在各國之間流轉,等到什麼時候有機會,再返回晉國之中,然後一舉將晉侯之位重新奪回來。
可是,在到了衛國的時候,這種情況卻出現了轉變。
衛國毗鄰晉國,衛公屈服於晉國的大國淫威,拒絕接待重耳,所以他們才會混的那麼慘。
因此,他們將目光放在了諸國之中的霸主之國,齊國。
因為以齊侯的威風,根本不會懼怕晉國,能夠給他們提供更好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