茲甫的臉上露出猶豫,咬了咬牙說道:“父君,讓兒去與劉公子談一談,若是有危險的話,就讓兒一人來承擔。”
子禦搖了搖頭說道:“不,目夷,你去,看看這個劉公子到底是什麼意思?”
茲甫詫異了一下,還想要說什麼,但是子禦卻止住他說道:“你是要成為未來國君的人,我不能讓你去冒險。”
茲甫臉上露出一抹掙紮,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劉公子。”目夷衝著劉奕施禮說道。
劉奕問道:“目夷,這是什麼情況?”
目夷看了一眼身後,然後說道:“茲甫給你留下的奴仆,被殺死了,而且手法和子遊叔父一樣。周圍的平民都說,除了你以外,再沒有見到有其他人出入過這裏,所以父君和茲甫便是懷疑是你殺了奴仆。”
“怎麼可能?”劉奕震驚,原來是這樣,難怪茲甫他們會派人將這裏圍起來。
劉奕對著目夷說道:“人不可能是我殺的,我殺一個奴仆有什麼用呢?而且,如果我真的想要殺人的話,那你們這些人現在還能站在這裏嗎?”
聽了他的話,子禦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但又不得不承認劉奕說的話是正確的。
身為宋國國君,他曾親眼見過擁有內力的人的戰鬥力,那絕對是能夠以一當十的存在。
而且在茲甫的描述中,劉奕的戰鬥力可是碾壓同樣擁有內力的子遊,若真的出手,他們這些人全都是炮灰。
沉吟再三,子禦最終還是讓士兵們都撤去,然後對著劉奕拱手說道:“劉公子,先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劉奕盡管心中多有不悅,但還是擺了擺手說道:“無事,你們也是為了安全。”
“劉公子體諒便好。”子禦汗顏。
“那被殺的奴仆在哪裏?帶我去看看。”劉奕說道,他現在最大的疑惑便是,那奴仆為什麼會被殺。
眾人急忙讓開一條道路,有人從房間中取出油燈,點起了火把,將院落照亮。
劉奕這才看到,在院落中央,一具屍體橫陳在那裏。
在屍體的七竅之中,蠱蟲慢慢遊走,像是已經吞噬幹淨了此人身上的精華,正在憊懶的消食。
從屍體上,還散發出陣陣的惡臭,顯然已經開始腐爛。
劉奕很快就明白了過來,或許是有人來殺自己,結果自己剛好就出去了,於是那個可憐的奴仆便是當成了替罪羊。悄無聲息的潛入一間房子中並不是什麼難事,對於掌握了內力的高手來說更是輕而易舉。
而茲甫他們不可能猜到這些,所以就認為是自己所做。
搞明白這些以後,劉奕俯下身來,伸手按在那人胸口,明理之眼開啟。
隨著他手的臨近,那些蠱蟲像是感受到什麼十分可怕的事物一樣,紛紛向著四周散開。
因為體內還有一隻蠱皇,所以劉奕的身上多少也會沾染一些蠱皇的氣息,在這種氣息下,尋常的蠱蟲隻能像是螻蟻一般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