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祭?”劉奕心中頓時想到了一幅畫麵。
一群瘋狂的人圍在祭壇之前,惶恐的人被綁在祭壇之上。燃燒的火焰,像是地獄深處來的爪牙,要將那麵生恐懼的孩童,引進那阿鼻無間之中,永不輪回。
身子一個激靈,劉奕震驚的問道:“你……你說什麼?你怎麼能夠用這麼殘忍的方式?”
“殘忍?”那人疑惑的看了一眼劉奕,然後笑著說道:“對於你一個俘虜來說,這和你有關係嗎?如何處置我們部落的人,是你一個雜種賤貨能夠說了算的嗎?”
在這些人眼中,狩就是最卑微的俘虜產下的賤種,甚至連和他們說話,他們都會覺得醃臢了自己的身體和靈魂。
“狩哥哥,救救我!我不想死!還有群,軒他們都已經被抓了,你也一定要救救他們!”木一把抱住劉奕的小腿,像是抱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死死地不放開。
感受到少年手上傳來的力量,以及那顫抖的感覺,劉奕心中不禁萌生出一陣酸楚。
“你放心,木,隻要有我在,我就一定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劉奕抓住木的手,輕聲說道。
聲音不大,但是卻極其具有信服力。
木呆呆的看了看眼前的少年,原本他對於狩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隻是因為他已經跑不動了,他也明白等待著他的唯一下場,就是被身後之人抓回去,成為那獻祭的祭品之一。
所以,在狩出現在眼前的時候,他就不由自主的將眼前之人當做自己的救命稻草。
此時聽到他的聲音,木的心中竟然莫名的有些安心,仿佛真的找到了港灣一樣,能夠讓他安靜的躲在其中,不受外界風雨的幹擾。
“嗬嗬,你這賤種,是誰給你的自信,趕快把木押過來,不然的話,我們就將你殺掉,然後再把這小子抓回去!”那站在最前麵的中年人咧著嘴,一口黃牙之中濺射出飛沫,極為惡心。
劉奕掙開木的手臂,將他護在身後,道:“你剛才說,你要把誰殺掉?”
由於他低著頭,其他人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此刻到底有多猙獰。
在這個人類還沒有完全脫離茹毛飲血的年代呆的時間久了,劉奕的心中不禁也染上了一絲戾氣。
涿鹿之戰是的血染長空,令他不再那麼畏懼鮮血。
後土體內的時間,令他能夠平靜的對待自己的身份。
可是現在,當他聽到有人要用活生生的人作為獻祭之物的時候,他的心中,再也無法保持平靜。
既然你不把人當做人看,那我為什麼要把你當做人看!
應龍!這便是你手下的應龍部落嗎!
劉奕的心中呐喊道!
如果是的話,這樣的部落,即便沉沒在曆史的長河之中,也不會有任何的影響吧!
劉奕原本在狩的請求之下,是來應龍部落調查真相,想要拯救應龍部落的。可是如今眼前的情況,使得他不由得在心中給應龍打了一個大大的標簽。
要不要救應龍部落與水火,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最重要的是解救出那即將被獻祭的孩童們!
“殺掉你!”那中年人狂笑道,“怎麼,你難道認為我不敢嗎?”
在他的眼中,根本就沒有將狩放在眼裏,顯然,他認為狩的戰鬥力雖然不弱,但是在他們這些人麵前,根本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