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門之後,劉奕揮手讓人不要跟上來。
這種身後總是吊著人的感覺,讓他感覺到自己像是在被監視。
那幾人看了看顓頊,顓頊衝他們擺了擺手,然後他們才退去,劉奕這才心滿意足走了出來。
雨過新晴,所有的一切都顯得極為明亮。
天的藍,草的綠,花兒嬌豔,像是故意要吸引人的眼球一樣。
劉奕伸手撚了一點泥土,這是他在後土體內待的時間時間長了所養下的習慣。
泥土還有著些潮濕,踩上去極為鬆軟。
劉奕走著走著,不自覺地就停在了營地邊緣一個小棚子邊上,門口有兩名守衛。棚子用一些草料樹葉蓋著,幾個較大的樹幹當做它的支架。
“後土大人。”看到劉奕過來,兩名守衛急忙行了一個禮。
劉奕好奇的問道:“你們在這裏幹什麼?”
“回大人,這裏麵……”一名守衛欲言又止。
“裏麵是什麼?”劉奕追問道。
“是共工。”另一名守衛說道,“首領囑咐我們看好他,防止他逃跑。”
“那我能進去看看嗎?”劉奕問道。
“這個……”守衛臉上露出為難之色,然後咬了咬牙說道:“可以,不過此時我要向首領彙報。”
“好的,沒問題。”劉奕答應道,然後就彎著腰走了進去。
小棚子裏麵並不黑,劉奕坐進去之後,能夠看到共工已經睜開了眼睛,隻不過是不能動彈。
想來是和前兩天的自己一樣,肌肉酸痛,抬手都費勁。
其實,每一個從泥石流中跑出來的戰士都是這樣。隻不過,他們沒有小體力藥水,不能像劉奕這樣快速恢複罷了。
進去之後,劉奕突然發現自己進來似乎沒什麼用,他和共工完全沒有共同語言啊!
不過,共工那睜開的眼睛一直在死的盯著他,他也不好意思直接出去,兩個人就陷入了這樣的尷尬之中。
大眼瞪小眼,氣氛詭異的很。
“你不是後土。”終於,共工開口,打破了沉默。
劉奕心中詫異,還沒等他做出反應,共工又說道:“因為他不會這樣看著我。”
劉奕心中險些罵娘,我靠,這都能看得出來?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想要騙過人的話,首先要向他撒謊的地方就是眼睛。而劉奕很明顯是做不到這一點的,尤其是騙這種對後土熟悉到極致的人。
“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誰,反正我現在什麼也做不了。”共工苦笑了一聲繼續說道。“既然你能頂著後土的樣子出現在我麵前,那隻能說明,你和他有不可分割的關係,既然如此,我有些話想要講給你聽。”
“算了,你就當是我一個人的自言自語吧。”
“這件事情埋在我心裏很久了,但是卻不能夠說給任何一個人聽。本來我是想要告訴阿土,哦,不,是後土的,可是,每次他見到我,都像是見到仇人一樣,讓我遲遲沒有辦法開口。”
“我是共工,繼承這個名號的第四十五人。曾經的我也以為天下本就該如此,黃帝部落是萬世之君,天下的部落都需要服從他們的指揮調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