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拿著筆記本茫然的時候,已經被眼鏡撲倒在地,緊跟著一股熱浪就隨著我們的倒地而從我們上方掃過去,雖然這樣趴在這裏也還是有一定危險,但我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唯有等著熱浪掃過去以後我們才能行動。
“操!是炸彈!我們他娘的被人跟蹤了!”眼鏡爬在地上,一麵護著自己的頭發,一麵不停的對自己扇風。
我根本不知道這到底是為什麼,從一開始就一直有人跟著我們作對,在火車上,在維多利亞家,甚至到了這裏,差點要了我們的命,我一開始以為隻是那個叫“楚楚”的女人,但是在她的營地裏呆了這麼長的時間,如果她想要我們的命的話,至少我們不可能活到現在,這根本就是有人故意要謀殺!
“冷靜,看樣子這裏不安全了,等下火浪熄滅了以後我們就跑,回剛才休息的地方!”張凡依然是那麼冷靜的對我們說道,好像全然不把自己的生命當一回事的冷淡。
話畢,頭頂的熱度已經不那麼高了,我們三個站起身,現在唯一能出去的路是後邊的機艙,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守著的話,那麼我們從哪裏走肯定是自尋死路,我雖然焦急,但是眼下也沒有一條適合我們的道路。
眼鏡麵對這樣的事情顯的還是很冷靜,至少我知道他肯定有經驗,給他使了個眼色,他立刻就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他拿起槍,頂著駕駛艙前麵的玻璃,一槍又一槍的開起來,這玻璃是以前的鋼化玻璃,雖然堅固,但畢竟是以前的產物,經不住同一點的反複擊打,很快,眼鏡就在玻璃的上邊開出了一個小圓孔,然後順著圓孔,拿不知道從哪裏順來的鐵條一點點扣了一個能容納我們鑽出去的洞。
我們幾個魚貫從洞裏出來,跳下飛機,雖然我們很惱怒剛才的敵襲,但是還沒有到不自量力返回去和他們對拚那麼愚蠢,所以我們隻是偷摸的找了一個能看到飛機大概位置的石頭後邊隱藏了起來,如果不弄清楚是誰的話,我們也太冤枉了。
大概過了3分鍾左右的時間,從飛機的尾翼部分竄出來一個人影,我看不太清楚,隻能大概的看出來是一個男人,不過年齡也斷定不了,隻能通過體型估計是一個青年罷了。
“我操!是他?”眼鏡大聲的吼叫起來,一邊的張凡連忙捂住了他的嘴,這一聲連我都嚇了一跳,我不敢保證那人是否聽的見,所以心裏捏了把汗,朝著那人的方向看去,一點都不敢放鬆警惕,那人並沒有太大的反應,估計是沒有聽到,我才重重的吐了口氣,瞪了眼鏡一眼。
“你他娘的冷靜!看見什麼啦?”我瞪著眼鏡,手上一個勁的出冷汗,多虧沒有暴露,要讓他發現了我們三個,那我死也不能放過這孫子!
“那個黑鬼!那個黑向導!”眼鏡看我瞪他,也不敢再大聲的說話,隻是小聲喃喃。
洛洛克!我一下就想起來我們的那位黑人向導。
這人路上也沒表現出什麼大的不尋常,我對眼鏡的眼力還是頗為信任的,那麼這個黑人向導到底他娘的是什麼來頭?我眼下根本沒有太大的線索,除了知道他是張凡帶來的,其餘的根本不知道。我不由得把眼光放在了張凡的身上,希望他能給我一個確切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