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
此時的葉茶,正靜靜的坐在窗前,看著那窗外明朗的月,托著香腮,靜靜的思念著心中的他。
李元朗走到她的窗邊,衝著她淡然一笑,“這麼晚了,還不睡?”
“李公子?”葉茶驚喜的叫起來,“你怎麼來了?”
李元朗被她的笑容所感染:“我來,是想告訴你一個消息,殿下他,來了京城。”
“真的?”葉茶的眼睛都放著光,“他來了京城?他在哪兒?我這就去找他。”
李元朗的臉色沉下來,“葉茶,其實,你找到他又有什麼用呢?他一心隻想著稱霸帝位,愛著他的女人不計其數,你找到他,你也不能和他私守在一起。”
葉茶低下了頭,是的,無論她為他做什麼,他都是那樣高高在上,永遠都不可能和她在一起。
他有阿四,他有長孫如意,他有江小琬,他有很多很多女人,而自己,卻是最不起眼的那一個。
李元朗道:“其實,愛一個人,想要把一個人留在身邊,有很多種方法,生不能同床,但死可以同穴。”
葉茶默然,她忽閃著的眼睛也突然間失了顏色,死,可以同穴,真的是這樣嗎?
喬遇來找李元清借鴿子,自然,也就看到了正坐在院中間悠哉悠哉的李元朗,他手裏拿著絲絨,正細心的擦拭著一把黑色的火槍。這火槍本是稀罕玩意,都是商人從海外帶過來,價值不菲,整個南楚,也沒有幾個人能買得起。
喬遇陰陽怪氣的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如今叛軍齊集城外,有人卻裝病不出,空有爭戰的利器,卻不敢施展,實是國家之恥。”
李元朗衝著火槍嗬了一口氣,道:“忠臣謀反,良將倒戈,皇上身為明君,難道就沒有懷疑過嗎?”
喬遇聞言一愣,“你這話什麼意思?”
李元朗把子彈推上膛,道:“壽國公熬了一輩子,才終於能夠安居樂業,如今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為什麼謀反?難不成他想當皇上?不至於吧?”
喬遇被他問得啞口無言,“兄長,你的意思是——”
“長孫無極之所以稱病,是有他的理由的,也許,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在壽國公府裏,發生了什麼事。”
李元朗把槍瞄準了遠處一個杯子,突然開槍,隻聽“砰”的一聲,杯子應聲而碎。
喬遇突然很後悔,原來李元朗才是文武雙全,他向上施了一禮,誠懇的道:“兄長,如今國家岌岌可危,還請兄長出山。”
李元朗淺淺一笑,“我出山也沒用,已經有一個人出山了。”
慕容澤已經越來越多疑,他已經不相信身邊所有的人了,但也許,對於女人,他是例外。
二人正在說話間,有下人急急的跑了過來,“公子,不好了,剛才有個客棧的夥計過來傳消息,說住他家客棧的那位杜姑娘,被壽國公府的人帶走了。”
壽國公?李元朗咬了咬牙,“他們帶她做什麼?”
喬遇也急了,“清歌非皇室中人,他們為什麼要為難她?”
如今的壽國公府,已經越來越猖狂了。李元朗把槍別在腰間,扭頭就走,在身後留下了一句話道:“識相的就和我一起走,我們得去那裏討個公道。”
“等等我。”杜清歌出事,喬遇自然是不能坐視不理的,至少那天晚上,他們剛剛大被同眠,這份情義也得顧呀。見哥哥與情朗都去了,李元清自然也屁顛屁顛的跟著去了。
壽國公府的大門四敞大開,半點防範都沒有,慕容澤與天罡和尚,壽國公,長孫無極圍坐一桌,正在小酌,杜清歌被幾個人押著,站在一邊,正罵罵咧咧。
“慕容澤,你個混蛋,皇上當初不忍心殺你,你還想興風作浪嗎?識相的你就放開我,不然你知道後果。”
慕容澤淺淺一笑,道:“孤自然知道後果,如今有了你這個把柄在手,孤會讓喬遇乖乖的給我拜開山門,我要拿走南楚所有的財富,然後由我來登基坐殿,帶領南楚走向一個新的輝煌。”
“你別做夢了,他們一個子也不會給你,他們會將你挫骨揚灰,讓你遺臭萬年。”
“咱們走著瞧。”慕容澤與眾人舉起酒杯,輕輕一撞,然後一飲而盡。
喬遇從門口大踏步走了進來,“慕容澤,你好卑鄙。”
慕容澤見到是他,笑道:“原來是喬遇兄弟,好久不見了,正所謂兵不厭詐,孤隻是要拿回自己的東西,哪裏算得上卑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