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啊,何止是我怕他,前一任知州,就是被他嚇跑的!”
“哦?這到有意思了。那個鄭主簿究竟是什麼人?”嚴鬆問道。
“總之一句話,欺善怕惡,不是什麼好東西。”
夏錢一聽這話,頓時笑了起來,“柳大人說話,還真是一針見血啊!不如,你說說他是怎麼個欺善怕惡?”
“這怎是一句話說得清的,大人要是不相信我的話,可以到外麵去問問,要是有哪個正常人說他鄭主簿是個好人的,我把頭擰下來!”柳榮說道。
“好,鄭主簿的事情先不說,你怎麼想到今天過來了呢?”嚴鬆接過春杏端給他的水,喝了一口之後才問道。
“大人!屬下昨天沒有來迎接你,已是過錯,我今天若是再不來豈不是死罪!”柳榮真誠的說道。
“那麼,鄭主簿,你今天來的可真是時候了。”夏錢說,“昨天我們也是下午才到,你若是昨天在,也不需要你做什麼。今天剛巧,我們實在找不到人手,不知柳大人可否幫忙?”
“有什麼要我做的盡管吩咐。”
“大人可以不可帶些人,去買些容易成活的樹苗?”夏錢說道。
柳榮一愣,“大人要樹苗幹什麼?”
夏錢笑了笑,“不管幹什麼,你先買來再說。”夏錢吩咐他去買樹苗,其實是想將他支開一段時間,畢竟現在還不確定他是否究竟可信,調查還是必不可少的。
“不知大人要多少樹苗?”柳榮問道。
“自然是越多越好!”這話是嚴鬆說的,他自己也知道,畢竟他才是坐在主位上的人,而夏錢隻是個幾歲的孩子,她說的話,對方明顯不當真。
“是。”柳榮說著,就朝門口走去,卻在走了沒幾步之後,又退了回來,“大人,我們這辛州的樹苗,可是很少啊。”
“那就到別處去買,總之要買容易存活的樹苗,越多越好。”嚴鬆說道。
“下官明白了。”這一回,這柳榮才真的離開了。
等到府衙的門一關上,春杏就把他們叫到了後麵,午飯早早做好,但前麵有客,關鍵還是不知道是否可信的客人,自然是不能一同留下來吃飯的。
嚴鬆去吃飯,還不忘交代手下的人,去調查柳榮和那位鄭主簿。
午飯還是簡單到可以,夏錢不由感歎,“春杏,廚房真是一點肉都沒有嗎?”
不怪夏錢,他們從皇城離開之後,在路上一個多月,都是吃的幹糧,好不容易到了辛州,吃的卻還是這樣索然無味,這是讓夏錢想念在安王府的日子。
春杏搖了搖頭,坐下來端著碗悶頭吃飯,她何嚐不想吃肉,但這裏不要說廚房沒有肉了,就是外麵集市上也沒有賣肉的。
夏錢歎了口氣,看著嚴鬆默默吃飯的樣子,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大概到了吃晚飯的時間,那邊柳榮就又過來了,“大人,我將樹苗買回來了。”
嚴鬆看都沒看他,“那領些衙役去把樹種了吧。”
“哈?”柳榮這下更不明白了。
“去城外種樹,我說的話很難理解嗎?”嚴鬆抬起頭看著他。
“不,不,下官這就去。”柳榮雖然還是沒有明白到底是為什麼叫他去種樹,但他還是選擇聽從他上司的話。
“師傅啊。”夏錢有氣無力的喊道。
“怎麼?”
“你不是還要關賭館嗎?你這樣為難他算什麼?”
“他這個人雖然可靠,但有沒有能力還是兩說。”嚴鬆不以為然的翻著手裏的卷宗。
夏錢看了看嚴鬆,又看了看春杏,然後又看了看嚴鬆,接著又把視線挪到春杏的身上。
春杏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夏錢,眼神像是在問,“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