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王爺有關是嗎?”夏錢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她的眼眶正布滿眼淚,變故來的太快,幾日前還像可以依靠的小王爺,現在已經不知所蹤。
小王爺消失沒有多久,嚴鬆這邊就被貶職了,說跟小王爺沒有關係,夏錢也不相信啊!嚴鬆這些日子來跟安王府走的近,是個人都知道。
嚴鬆看著夏錢,“路都是自己選的。”
嗬嗬,夏錢一邊笑著,眼淚一邊掉下來,路都是自己選的,多對的一句話,既然她當初留在安王府中,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這樣的結果。
“還有幾天離開皇城?”夏錢相信,就算小王爺現在不在皇城,也絕對沒有生命危險,她看中的人,不會這麼無用!
“後天啟程。”
夠了!足夠了!
既然皇城已經沒有他們的立足之地,那麼就此退出,等到哪一天,他們儲蓄了足夠的力量,就回來搶回原本屬於自己的榮耀。
滿打滿算,一共是兩天的時間,作為安王府的管家,她要做最後的安排。
下人能遣散的就遣散,不過小院裏的那三個,夏錢沒有理會。能夠讓小王爺如此為難的,如今隻有皇帝和三皇子,這陳如原本就是淑妃的人,相信淑妃必然不會拿她們怎麼樣。
最重要的是那兩個鋪子,夏錢當天就找到金掌櫃,示意他關掉鋪子,跟她一同離開。
金掌櫃是個有本事的,夏錢也看中他的能力和人品,鋪子可以關掉,金掌櫃這個人卻不舍放掉。
一切來得相當突然,原本還開著門好好做生意的金枝在當天下午就關了門,從此再沒有開過。而朋來客棧,原本住宿在其中的客人,金掌櫃也給與他們一定的補貼,讓他們到別處住了。
接下來就變得簡單了,結算工錢,將鋪子裏所有的錢和值錢的東西打包。
而夏錢在王府這邊,也做了最後的事情,將屬於她的財物全部打包,將不屬於她的,但是卻貴重的東西,全部鎖好,放入隱蔽的地方。
那天他們走的時候,下起了小雨,嚴鬆撐著油紙扇坐上了馬車,但夏錢卻遲遲不肯坐上去。直到走過了城門,再也看不不見城裏的繁華。
從皇城到辛州用了一個半月的時間,無論是環境和人,都與皇城大有不同。
即便是在城中,也是塵土漫天,人們穿的衣服大多是破舊的,街上乞討的人也很多。
嚴鬆被派到這個地反做知州,簡直就是發配。
府衙很破舊,衙役也沒有幾個。
夏錢在府衙後院的一間小屋裏住了下來,一同住下來的還有她帶來的金掌櫃和春杏。
簡單的梳洗過後夏錢找到了嚴鬆,他正一籌莫展的坐在大堂上。
“師傅。”夏錢叫了他一聲,嚴鬆卻依舊皺著眉頭,直搖頭。
“這地方……太窮了。”
夏錢聽見這話,卻笑了起來,“師傅,你以為這個地方,是窮在哪裏?”
嚴鬆詫異的抬起頭看著夏錢,“什麼叫窮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