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似乎在腦海深處藏匿著的一些記憶的碎片,伴隨著眼前這個男人的敘述逐漸的回歸到腦海裏。
碩大明亮的月亮下,兩個人相依偎在屋頂,女子貼著男子的胸膛說“這輩子,君若不棄,妾亦不離。”
那女子的臉,分明鐫刻著自己的容貌,似曾相識隻孤月。不知為何,上官禧的眼角瑩潤,指尖輕拭,前塵往事,恍若隔日。
“我曾去求簽,問這一世你在何方。解簽的時候,廟祝卻說,你我是三世的怨侶,這一世如果我們不能廝守,下一世便不會再次相遇。你說,我尋你三世,怎會在這最後一次放開手。”
慕容蘭若轉過身,抓起上官禧的手,放在自己左邊的胸膛,“這顆心追了你三生三世,從未停歇過。”
上官禧感受著那強勁的續,仿佛能聽到它躍動著的聲音,恐怕任何人聽到這一段刻骨銘心的孽戀都要心痛不已,上官禧卻仿佛是頓悟了一般,雖然她不記得上一世自己為何要對這個男人說忘了她這樣的話,但是,她好像是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愛都是自私的,第一世,天讓我先遇上了你,愛上了你,奪走了你的心。第二世,天讓我明白,相愛卻不能廝守,倒不如把你讓給別人。第三世,天讓我忘記你,讓你不隻看到你愛的人,還要看到愛你的人,綺夢追隨你三生三世,你終於在這一世嚐受到她內心的苦楚,天讓你珍惜的不是我,而是她。”
“你撒謊,這一切都是你喜歡上別人的借口,都因為你忘了我,忘了誓言。”慕容蘭若原本溫柔的手竟然加大了力度,捏的上官禧生疼。
“蘭若,你弄痛我了。”上官禧感覺到手上承受的的握力,幾乎就要暈厥過去。
果然,就過了零點零一秒的樣子,上官禧整個人就軟了下去,絲毫沒有了知覺。
“慈溪,慈溪你怎麼了?”慕容蘭若慌了神,全身的神經仿佛被揪住了一般,奈何懷裏的人絲毫都沒有響應。
無盡的黑暗裏,沒有鏽,上官禧隻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很重,很重,一直處於下沉的狀態中,仿佛目的地就是地獄。她想,自己毀了一個男人,連帶著傷了一個愛他的女人,這輩子造的孽,上輩子造的孽,還有上上輩子造的孽,就這樣一筆勾銷吧。隻是,還有一個男人,她不想忘記,她隻知道他的名字叫雲錦,卻從未見過他穿男裝的樣子,若是他穿上了男裝,那他的名字又是什麼呢?如果這次自己不死,會不會跟他在一起?如果死了不下地獄,而又有生世之約,那下輩子還能不能見到他呢?上官禧胡思亂想著,不想給自己一個特定的結果,她習慣事情按情勢發展。
“看她眼珠不住的晃動,說明在夢裏也十分不安呢。”
慕容蘭若聽到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綺夢就站在自己的身邊了。
“她在我的身爆注定一生不安。”
“你有沒有仔細想過她說的話。”綺夢話不多,語氣也溫柔,隻是魂穿的人,呼出來的氣會比較冷。
綺夢很久都不在自己的身爆慕容蘭若柔白的大手觸及自己的脖頸,回味那一抹淡淡的冷香。
“你可曾記得,我說過,這一世,如果我得不到她,我就用自己餘生來補償你。”
身旁冷香的女子卻蔚然一笑,纖細的五指附在慕容蘭若的左肩上,“但我也說過,既然我決定了要等你,那便不怕三生三世。”
慕容蘭若側過頭,望著身邊女子嬌媚的容顏,默然點頭。
(,.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