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蘭若聽到身後一聲驚呼,不由的一分神,倏地一下回轉身子,一把拉住了上官禧的胳膊,怎料暗箭難防,不知何方嗖的一聲飛來一隻冷箭,就在慕容蘭若拉著上官禧的瞬間鑽進了他的後背,貫穿背闊肌直刺入肺。
上官禧隻聽得一聲淒厲的慘叫聲,感覺到拉著自己的手突然間沒了力氣,抬起頭,目光順著拉著自己的那隻修長的大手向上望去,隻見的,那白衣少年胸前血跡斑艾一隻鋒利帶勾的箭頭穿過了血肉之軀,傲然的露出頭來,少年仰天長嘯,白色束發的緞帶赫然的崩裂開來,棕色的長發如瀑般的垂下,狂亂的飄舞在風中,上官禧被這絕美的憂傷黯淡了容顏,驚詫了芳華。
就在這時,在來時的第一個驛站裏,肌肉男正悠閑的打著鼾。忽聞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江湖人獨有的警惕性讓他躍然而起,他聽得出馬蹄聲中傳來的獨特的信息,肯定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二當家的,二當家的。”馬上的扯住馬韁繩,翻身下馬,找急忙慌的向著驛站內跑去。
“有什麼事,這般找急忙慌的。”肌肉男眉毛一立,拍著來人的肩膀。
“三當家的本來在驛站裏等著老大來換馬休息,可預訂的時辰都過了還未見老大出現,怕是路上出了什麼事情,所以讓小人前去打探,誰知老大不知為何,突然改道水路,果真遇上了東廠人的偷襲,三當家先帶著驛站的弟兄們去了,要您帶著兄弟們去支援的。”來的人說的上氣不接下氣。
而肌肉男聽的更是氣的有上氣沒下氣“不是早就告訴過他水路有人埋伏不能走嗎?”說著,抄起立在旁邊的神壘雙錘神色匆匆的帶著驛站的全部弟兄上路了。
“慕容蘭若,你怎麼了?!”上官禧仰麵躺在竹筏上,看著白衣少年慘白的臉越來越大,直到他整個身子垮下來,她才意識到,趕忙立起上身,拖住他輕若浮萍的身子。
“我還以為尋溪幫是南國第一大幫,帶頭的得是多麼了不起的人物呢,原來是浪得虛名啊。”為首的黑衣人不屑的撇了撇嘴角。
“亂誹謗可是要坐牢的,要不是帶著這個女人…”慕容蘭若轉過頭,望了望上官禧的臉,鼻子輕哼一聲“你們幾個算什麼。”
果真是一如既往輕佻。不過看著那汩汩流出的鮮血,上官禧還是心痛不已,這一箭比射在自己的身上還要痛一萬倍。她扯掉自己的一隻袖子,堵在傷口的周圍,企圖抑製鮮血的湧出。
“死到臨頭了還要狡辯。你糾結勢力,招兵買馬,跟當今聖上對著幹,按照南國律例,早就該被千刀萬剮了。如今再加上通敵賣國的罪名,本應該就地正法,都因為當今東廠胡督主要抓活的,所以哥們留你一條小命,你還有什麼好清高的。”
“我都說過,我的弟兄都在灌木叢中等著,你們還有什麼遺言就留下吧,我會派人轉告你們督主的。”
“你們兄弟?不要開玩笑了。看著自己的老大被人用箭貫穿了都還不出來救,你們幫裏的弟兄還真是沉得住氣啊。”為首的黑衣人一陣的調笑,引得剩下的黑衣人均隨笑應和起來。
“行了,不用跟他廢話,捆好了帶回去,督主還等著交貨呢。”一個手拿弓弩的黑衣人從灌木叢中跳上竹筏,催促道。說完跟身邊人甩了兩個眼色,從腰間啪—的一聲甩出一根粗麻繩。
“旁邊那小妞應該沒有什麼用處吧?帶回去給哥們樂嗬樂嗬唄。”為首的黑衣人捏了捏自己的下巴,笑的極其的。
聽到這話,慕容蘭若生硬的用精鋼軟劍撐著竹筏,借助彈力,顫顫巍巍的站立起來,擋在了上官禧的麵前“想帶走她,過了我再說。”嘴揭著血痕的那份堅定,宛若盛開在季末的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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