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公公這是作甚,禦藥房在那個方向。”禦醫伸手一指遠處的四角飛簷,疑惑道。
“禦醫不必驚慌,我這邊還有個病人讓您診治呢。”方才聽了禦醫的一番話,小七突然就想起雲錦來:那女子衣服幹燥的還能偶染風寒,想那雲錦身子濕成那個樣子,定然也是病的不輕了。
“雲錦?我們進來嘍?”小七試探性的敲了,想看看雲錦有沒有醒過來。
誰知屋內沒有應答,於是,小七索性就推門而入了。
“喏,禦醫,就是這個人。”小七把禦醫領進了屋子。
“這姑娘麵色蠟黃,雙唇,想必是病得不輕。”禦醫還未坐下診脈,就下了病危通知了。
小七一聽,咽了口唾沫,“那您趕緊給瞧瞧啊。”
坐在床邊的凳子上,禦醫一邊捏著胡子,一邊連連的“這個姑娘想必是在至陰至冷的地方待了很久的時間,身子被那寒毒都快腐蝕透了。寒毒尚且難治愈,寒氣已攻到心房,老夫的醫書上也沒有記載過該怎樣治療。”
“您這是什麼意思啊,她還有救嗎?”小七一聽到這麼嚴重的形容詞,被嚇壞了。
“有救倒是有救,隻是…”禦醫欲言又止。
“隻是什麼您快說呀,您成心想急死我不成?”小七眉毛就要皺成一個團子,狠命的搖晃著禦醫的衣袖。
“隻是,老夫少年時在江湖郎中那裏聽到過一種治療寒毒攻心的方法,不知道能不能實驗一下。”
“實驗!?”小七的眼睛瞪得圓溜溜的。
“因為老夫也沒有把握能夠治好她。”禦醫再次搖了。
小七最是受不了禦醫的頭搖來搖去,忙扯住他的衣袍,眼神篤定“那就請您死馬當活馬醫吧。”
“可是…”
“又怎麼啦?”小七一再處於崩潰的邊緣。“我麻煩您一次性說完好不好。”
“隻是需要一味極其罕見的藥材,還需要一個未出閣的少女的鮮血做藥湯才行。”
“什麼!?要血做藥湯!?”小七現在滿腦子都是鮮紅的血色。
“關鍵是第一個療程,剩下的療程可以換成水。”禦醫幽幽的說道。
“什麼!?還有好幾個療程!?”
“一個療程要煎三服藥。”禦醫繼續說道。
“三服!?那我得找多少個宮女借血過來煮藥哇。”小七的嘴巴成o形,從一開始就沒有閉上過。
“而且,隻能用同一個人的血來煮藥。”
對比與禦醫一連上的淡然,小七的表情就過於誇張了。
“為什麼老天要這樣折磨我。”小七仰天長歎,欲哭無淚。
“據說,那種罕見的龍炎草在鄰國才有,本國沒有發現過,大部分都是靠鄰國進貢得到的。”
聽完禦醫的最後一句話,小七的頭都大了,腦海裏全是亂碼。但是他還是深呼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下心情,勉強的扯起嘴角,掛著職業性的微笑,“好了,這裏沒有您什麼事了,您可以離開了。”
向著禦醫揮手告別以後,小七毫不留情的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全是庸醫!治療個病也要聽信江湖郎中的話!”小七氣憤憤的轉過身,可是一轉過身就看到人毫無生氣的樣子,小腦袋便垂了下去。
坐在床爆小七望著不言不語的人兒,聳拉著眼皮“我說哥們,我可不想剛認清你身份就離開你,你也不能因為我發現了你的秘密就這麼急著離我而去。所以,我會幫你找什麼龍炎草,什麼鮮血的,所以,你一定得等到我回來。”說著,小七仿佛給他打氣一樣,拍了怕他的手,起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