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阿斯蘭.薩拉意識到自己的機體有些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某種他不明白也不屬於任何一種Zaft製式的暗號正在從自己機體的通訊天線裏發出,接著機體的推進器在他踩下踏板的時刻開始向著另一個並非他控製的方向加速。他快速的在鍵盤上敲擊,調出的數據明確無誤的顯示著這台機體已經不再在他,這個坐在駕駛艙裏的人的控製中的事實。
這是Zaft最高機密的新型機,搭載了機密中的機密的核能引擎的它也相應的搭載了最優秀的加密係統,而作為資深機師,他記得自己沒有忘記在離開之前鎖定自己的機體。
那麼剩下的真相就隻有一個了,能夠在他離開機體的這段時間內破解這台機體的加密鎖定的,隻有可以直接接觸並詳細了解同型機的同一套加密係統的那個人,一股寒意爬上他的脊背,帶著一絲他很久沒有感到的恐懼。畢竟身為Zaft紅衣隊長的他,同時也隻是個少年。那位神秘的不以真麵目示人的隊長,他到底在幹些什麼啊?
他打開了不需要權限的星圖,然後發現那個人已經預先設定了機體的航向,大概是趁著他離開機體去和突擊隊彙合的時候。少年困惑的盯著這條航線的終點,那還是在L4衛星群的一個角落,那裏似乎什麼都沒有。
但是那裏肯定有些什麼,毫無疑問。
類似的疑問也出現在衛星群內部三艘戰艦的艦橋上,雷達兵警惕而困惑的盯著這個緩緩離開外殼受損的殖民衛星,向外毫無顧忌的發送著電波的目標。
“是MS?高達type!”聯合軍艦橋的大屏幕上切換出了放大了的光學圖像,曾經參與過X係列設計製造的艦長比所有人都快的認出了那富有代表性的頭部。
“Zaft的新型機嗎?”
“沒錯,就是它,地球上對它搭載有中子幹擾消除係統,可以使用核能的推測,很可能是正確的。”卡爾正滿頭大汗的坐在艦橋一側的空白戰位上,他的機體短時間內已經無法出擊,但是作為指揮序列的一員,他依然在密切關注戰場的情況。
“但是它現在顯然很不對頭,非常不正常。”中隊長眉頭緊皺,他記得那個對手淩厲的回旋和拔劍突擊,準確而略微急躁的射擊,他絕不會像這樣笨拙的移動和轉向,同時向外發出莫名其妙的電波,這個對手是沒有可能要給聯合軍或者ORB發出什麼暗號的。
“艦長,進入衛星內部的海軍陸戰隊能聯係上嗎?他們有發現什麼情況嗎?”
“沒有,信號很糟,”其中一個通訊兵回過頭來回答,“在這之前的消息是他們在追逐一名敵方機師,進入一個研究設施內部,可能是研究設施內存在某種通訊幹擾。”
“那個敵方機師是誰?”
“不知道。”
“不,我知道是誰,是克魯澤。”發話的是艦長,這位已經被戰火鍛煉的堅韌了的女士臉上露出了一絲柔和,“隻有他,才會和穆有著這種莫名的感覺。”
“果然是他,那麼這架紅色機體裏就是那個年輕人了,但是他也絕對不是這台機體現在的駕駛者,不會是他,這機體可能就是被設定成了自動駕駛,然後發出信號讓什麼人來.....”
卡爾一邊思考,一邊瀏覽著自己的終端,作為一個擁有絕密級別保密等級的軍官,他也看到了那份來自地球的分析報告,然後他睜大了眼睛。
“該死,是給波斯菊的,那群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