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何況這也是唯一能讓他們和我脫離關係避免殺身之禍的機會和方法，有一得必有一失，無論我們如何強求都好，老天總是得讓我們選擇放棄一方；雪兒，曾經我為了毫無破綻，在即便知道你是個值得愛的女人同時，我還是選擇了我的複仇，我的大業，後果是你離我而去，甚至連想再麵對我，都是一種痛苦折磨，如今我選擇了你，自然的得再不能貪心霸占所有的一切？”
腦袋抵在她的腦袋上，他真心，也很後怕的道。
“人都道，付出多少便會得到多少，失去有多痛，更能證明對自己有多珍貴；雪兒，我體會過那種追悔莫及的痛了，而且再不像體會第二次；在最好的時機沒有把握最好的人，我已經錯過一次，如今我好不容易將你換回來，讓我失去那些富貴權勢，也算是理所應當的代價了？”
白慕雪靜靜的望近這雙，在夜幕下近在眼前的漆黑眼眸裏，猶豫了一下，有些不太放心的問他。
“你不覺得虧損嗎？你本來可以做這天下的王者，可以擁有天下英雄效力，美人傾慕，如今卻為了我這麼個廢帝廢棄過的皇後，還是連麵也不能漏於世的女人，如今還要隱於這了無人煙的大山越嶺中，以後的以後，你都不會後悔為我放棄這一切，甚至還將自己差點折磨死嗎？”
雲翊寒好笑，手指改為捏了捏她挺秀的小鼻子，憐惜道。
“傻姑娘，你怎麼就不信，在我的眼裏，你是可以值得這些代價來換的？”
白慕雪委屈，這一刻真的不確定，麵前的他是不是真實存在，並且在承諾，要給她一切她曾經渴望而不可及的。
明明在這天之前，她還在經曆著他離世的傷痛訣別，此時此刻，她不僅和他相依相偎，還是和活著的他，暖著的他相依相偎著，這人不自覺間的情話，更是讓她心生惶恐，喘喘不安，生怕此刻他還在眼前給她這些承諾，當她再睜開眼，他還是她伏著的那句漸漸冰冷的屍體。
“這是夢嗎？如果真是夢的話，雲翊寒，你永遠不要讓我醒來可好？就算你是魔，就算你是鬼，也不要再將我放開了，再一次麵對失去你的痛，我同樣不想再承受了，我也承受不來。”
她眼睛裏滿是癡迷，臉上給風吹的有淡淡粉紅，像是沒有酒量的孩子，給大人鬥的喝醉了一般，讓他疼到心楷裏，愛到骨子裏，然後胸膛裏的那顆心髒，融成了雪水，變成了暖春的泉水，絲絲沁涼，而風姿多情。
手伸到她後腦勺上，他們的腦袋再次抵在一起，這次是他帶點強迫的舉動，同樣也是毫不掩飾的心疼，承諾。
“說你傻，你還真是傻，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如今我就在你麵前，你看得到，觸摸得到，我也不會再放開你，更不會再丟下你一個不管不顧了，你可聽清楚了？摸摸這裏，是不是真實跳動的。”
他將她的手拿起來改放在他的心口上，望著她的眼睛認真的道。
手掌下的心髒確實是真實跳動的，雖然沒有康健情況下的動若擂鼓，倒也確實不是之前她伏在他的心口上，也難以尋覓的痕跡，而她胸膛裏那顆動若擂鼓的心跳她已然給忽略過，也沒有意識到自己臉上究竟有多麽滾燙，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