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精神所有支柱的布偶,傾身在他心口上趴下,好像想將他最後的一絲氣息給挽留住,好像想將他最後的一絲溫度給挽留住,她握著他的手,聽著他那既然全無心跳的寂靜,貼近他心口的那一刻,臉上的淚已然將他心口的那塊衣衫浸濕,而且有越來越大的趨勢,沒有止歇的一般。
“你說你,該受的罪都受了,最後一次治療也過來了,毒都解了,怎麼就沒有撐過這最後一點?你還總在我麵前一馬當先,很是強大的樣子,如今,怎麼就沒有挺過來?”
將他緊緊的摟住,她是在對他傾訴,也是在自語。
不想再繼續隱藏在心裏,也不想在麵對他這最後一刻,都不能敞開心扉繼續錯過,如果說真的還有什麼可以補救的話,就是如今讓他知道她的心意。
“雲翊寒,你可真是不折不扣的大混蛋;你說你,就這樣離開了,你讓我怎麼辦?早知道折騰到最後,讓你受了這麼多罪,依然是這個結果,當時我就應該直接陪著你跳下去好了,可是我不甘呀!你好不容易為我掙來的命,我便隻能這樣回報你,隨你去黃泉,才有個終結嗎?明明都已經到最後的地步了,明明就這麼一點點了,你說你之前武功那麼高,身體素質那麼好,怎麼就熬不過這麼點損耗呢?你還真是關鍵時刻盡給我掉鏈子,你這一閉眼,我要如何?還是依然跟著你,讓你不得擺脫我?”
深深吸了一口氣,再歎出是濃濃的鬱結心情,好像已經放棄了掙紮,她認命的趴在他心口上,認命的和已經不能再對她有任何回應的人繼續道。
“罷了!我認輸還不成嗎?我錯了,當時我不該在你找來時那般對你,我不該在可以相守的時候枉顧你的心意一意孤行,更不該明知你的難處你的用心,還堅持著自己那可笑的理念;我應該再相信你一點點的,再多信你一點點,或許你便不必為了我身上血毒的解藥中了東乾皇後的陰招,我應該再相信你一點點的,或許我們不必走到如今的地步;雲翊寒,今天的一切,難道都是你在懲罰我嗎?如果是這樣我認了,我認輸了,你贏了,可不可以回來?可不可以給我個機會?”
她幾乎是在懇求,完全沒有原則的想要脫離這種狀況,隻要他能回來,哪怕讓她做她此生最不願意的事又何妨?
“我保證,不會再辜負你了好不好?也不會再想那些還沒發生,便讓自己亂的心神不寧的事了,我還沒說過,我有多愛你,我還沒說過,這顆心已經死灰複燃了,你好不容易將她重新點燃,如何忍心自己一人離開?求求你,求求你,回來吧!哪怕以後再難,再苦,我不會離開了就是;雲翊寒,雲翊寒,你聽到了嗎?聽到的話,回我一聲可好?”
躺著的人依然毫無動靜,他平靜的如同隻是累及了的人,絲毫沒有死者的死寂現象,可他停歇的脈搏心口,無一不在轉告著她,這個人,已經離去,隻是可能因為還沒到時間的原因,他還保留著生者的溫度,皮膚的生命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