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雪看綠屏這樣子,笑得更歡了,“別害怕,不過是小小卸骨術而已,再痛還是能接回去的,要是碎骨術的話,就沒辦法了,隻能廢了就廢了,你應該慶幸我現在身體有點虛,不然我估計會直接捏碎你的骨頭,沒辦法,骨頭碎裂的美妙聲音太美妙了,百聽不膩。”
白慕雪自顧自說著,說完才注意到,綠屏和丹桂的臉色都變了,尤其是綠屏簡直了,瞪著一雙眼睛,就跟見鬼一樣,“你不是傻皇後,你、你是誰?!”
白慕雪收起了笑臉,一隻手還是撐著下巴,另一隻手卻放在嘴裏咬了咬,
傻乎乎的樣子反問道:“我不是你們的傻皇後,那你說我是誰?”
綠屏嘴巴張了張,想說什麼,白慕雪卻一改傻氣的語調,幽幽說道:“竟然連自己的主子都不認得,那你這兩隻手也別接了,反正留著也沒用,倒不如直接給廢了!”
話音落,一條腿突然抬起,往前一伸,一腳就踢在了綠屏的腰腹,奇大的力道,一下子就把綠屏踢倒在地上。
綠屏其實就是一隻欺軟怕硬的紙老虎,白慕雪突然展現出的狠辣冷厲的一麵,嚇得她嗷嗚大叫,當即哭著就求饒了起來:“皇後娘娘饒命,饒了奴婢吧,奴婢知錯了,真的知錯了,再也不敢了!”
說著就想爬起來給白慕雪磕頭,但是被卸了關節的兩隻手根本使不上勁,掙紮了半天依然徒勞無功。
白慕雪卻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她,仿佛在她麵前掙紮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什麼無知而可惡的小動物,根本不足以讓她的內心泛起一點漣漪。
白慕雪從來就不是好欺負的,即便她前世是一名學貫中西的名醫,救死扶傷是她的本職,但誰也別想因此而欺負她!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綠屏依舊不停地哭喊著,這會兒她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身不由己,什麼叫生不如死,無論她怎麼掙紮,就是起不來,而每掙紮一下就是一股錐心的痛,她真是怕了,滿心驚恐。
白慕雪還是不為所動,綠屏可是想要她死,她怎麼可能輕易就算了?!
倒是丹桂看得於心不忍,上前幾步先是把被子撿起來給白慕雪裹上,然後才退後兩步跪在了白慕雪的麵前,一邊磕頭一邊替綠屏求情道:“皇後娘娘開恩,就饒了綠屏姐姐這一回吧,奴婢敢用性命擔保,她一定會真心悔過,一心一意伺候娘娘,對娘娘唯命是從。”
這個丹桂,雖然性格膽小怕事,但從她的言行還是看得出來本人心性很善良,加以調教一番應該還是可以堪當大任的,白慕雪畢竟是初來乍到,對周圍一切都是陌生的,身邊總要有個能信任用得上的人,因此就想賣她一個好。
“行了,丹桂你起來吧。”沉默了半響,白慕雪終於開了金口,“我本不是凶殘惡毒之人,是綠屏一心想置我於死地,我才會對她小懲大誡。”
她說著,看向地上狼狽不堪的綠屏,“今天,有丹桂替你求情,我姑且放你一馬,但你記住了,以後跟在我身邊最好收起你所有的小心思,否則就不是小懲大誡這麼簡單了,我有一百種方法可以讓你死,更有無數的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話到最後,語鋒急轉,神色一凜,變得淩厲逼人,配上那一臉的麻子,竟是說不出的滲人,仿佛是什麼妖魔鬼怪,看得綠屏心驚膽戰,差點屁滾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