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毓回頭瞥見何西本尊不太高興的臉,安慰的拍拍他肩膀:“以後買肉給你吃。”
何西的臉更加不高興了。
濃霧裏看不清人影,南毓朝有聲音的地方像個盲人般一步一步的往裏探,探了大約二十步左右,探出得腳踢到某種物體,她正待用力些把物品踢到旁邊去,隻覺腳踝一緊,有人握住她腳踝直接把她拖了進去,南毓一個站不穩,狠狠摔了一跤,這一跤沒摔在地上,倒是摔在一個坐著的人的腿上,觸感很是熟悉,南毓沒看到人就知道那是杜蘅。待從他腿上爬起來看清四周景象,南毓嚇得又跌在地上,同時發出一聲高亢又遼遠的尖叫聲:“啊——”
杜蘅把藏在他懷裏死不願意出來的鴕鳥揪出來:“你幹什麼?”
“你怎麼可以把我這麼純潔的姑娘帶進這酒池肉林呢。”南毓憋著嘴,煞是委屈,“我倆好歹有一腿了,你竟然還把我的腿接到別人那去,你到底安的什麼居心啊?明明昨晚還跟我我求婚來著。”
周圍一陣哄笑。
杜蘅揪住她的後衣領轉了一圈:“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把你的腿接給別人了?”
南毓死死捂住眼睛不鬆手:“老娘沒有偷窺男色的嗜好!”
“哎,睜開眼睛,你看看他們有男色嗎?再不睜,我把你扔男浴池裏去了啊。”
南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瞪大細長的桃花眼,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閉上,又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張開,反複多次之後終是習慣了眼前的酒池肉林。她堅信這就是傳說中的酒池肉林!
一群光裸的男人和一群光裸的女的擠在一個狹窄的浴池裏,一邊泡澡一邊烤肉煮酒,這不是酒池肉林是什麼!
裸男齊齊打量她,取笑杜蘅:“喲,杜老板家的姑娘純情得很哪。”
杜蘅伸手用力揉亂她一指長的短發:“你們看岔了。”
又是一陣哄笑。
他們終於把眼神拿開,繼續玩樂。南毓趁此膝行到杜蘅後麵背對背靠著,壓低聲音說:“其實我過來找你是有一件很嚴重的事要跟你說。”
“你去了上官家的事?查出什麼了?”
“你真是聰明絕頂。雖然沒能從上官敖岸那裏套出話,但是卻意外的查到了上官璃的下落。”
杜蘅漫不經心的四處望了望,側過頭輕聲問:“她在哪?”
“死了。”
杜蘅打了個噤聲的手勢:“我們出去說。”
瓦房是完全處於梧桐樹林裏的,杜蘅拉著南毓往深處走了很久,確定附近無人偷聽才繼續剛才的話題:“上官璃為什麼死了?”
南毓神色肅穆的對上他眼睛:“車禍,兩年前,在新加坡。”
眼色一暗:“你怎麼想的?”
南毓斜著嘴角詭異的笑:“怎麼想都不可能是意外吧,一模一樣的死法,一模一樣的地點,甚至連車禍的時候都那麼近,鬼才會相信那是意外!”
他伸手捂住她的嘴,擋住那抹讓人不舒服的笑:“即使我說這件事我幫你解決,你也不會聽吧。等這邊結束後我們一起去一趟東郊吧。”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了?”
“上官那邊不太簡單,我怕你有去無回,我陪你去,好歹有個收屍的。”
南毓聽到前半段還挺感動的,但他每回轉折都沒有好話,這次自然也沒有例外。生生的把感激之語咽下去:“你們聚餐還有多久結束啊?
“剛來,最早也得兩個小時後。”
“哇啊。”
“怎麼?你想回去?”
“嗯。”南毓單指按住後脖子處一塊發癢的地方,“反正我跟他們也不知道說什麼,而且一個一個的都幾斤****,我很尷尬的。”
“你還會尷尬,嘖嘖嘖。”杜蘅一把勾住她的腰,低低的笑,“我也差不多****,怎沒見你尷尬?”
南毓這才意識到貼在臉頰上的不是衣服還是他赤裸裸的胸膛,臉頰一陣燥熱,“嗬嗬,看習慣了,一時間沒覺察出是裸著的,嗬嗬,嗬嗬。”南毓無地自容,指望杜蘅能就此放過她,雖然這向來不是他的風格。
杜蘅果然沒放過她,修長的手指沿著她粉紅的脖子探入衣服裏,愛憐的撫弄。南毓雖然不是身材火爆的性感熟女,但每一寸皮膚和骨骼都生得細膩優美,略顯低溫的身體與他相依時總是能完美的契合,像是天生為他打造的一般。他喜歡抱著她的感覺,也喜歡聞她皮膚上自然的體香,更喜歡她染上****時的媚色,狐狸般細長的眼睛微眯,宛如綻放的三千煙火,引得他耽溺其中,不可自拔。“南毓,把頭發蓄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