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她亂動的手放在胸前,感受他極快的心跳,啄吻變為咬噬,杜蘅撩開寬鬆的衣擺,大掌沿著她細滑的腹部一路爬至胸前,覆住她的柔軟,沙啞的嗓音吐出一聲呢喃:“南毓。”
南毓難受的弓起脊背,意識不清的哼了哼。
杜蘅用牙齒解開白襯衫的扣子,每解開一個便印下一個吻,扣子全部解開後,他將她抱上床雙腿盤在他勁瘦的蜂腰上,涼薄的唇在她沒有血色的唇瓣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咬著,“你要不要嫁給我,嗯?”
南毓在杜蘅懷裏醒來時已是晚上8點多,他睡得很沉,卻很不安穩,眉峰蹙得緊緊的,疲憊之色盡顯,她微微歎兩人口氣,拿開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挪出去。盤腿在床上坐了很久,細白的手指在他麵部輕觸,如眷戀花叢不願離去的蝴蝶:“待我將凶手繩之於法,便和你結婚——若,你到時還要我的話。”
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穿上,南毓打開窗戶眺望東邊天際,初夏的夜晚涼風習習,這間屋子卻冷得冰刃,真不知道是否有人在樓下造了一間冰窖,又在杜蘅身上蓋了一件大衣,南毓才離去。
用從杜蘅錢包裏拿的錢打的去了東郊上官家,遠遠望去,吹鑼打鼓熱鬧非凡,南毓疑惑的鑽進人群,看了好一會兒才明白上官敖岸這是給養女的女兒過壽呢。大廳裏上官敖岸抱著一身紅衣紅帽紅鞋的小南坐在靠門的桌子邊,同一桌的人也都是非富即貴的裝扮,談笑風生的說著什麼。南毓在外麵聽不清楚,正好發現屋外的宴桌距離上官敖岸那桌最近,且不會被發現,於是興高采烈的奔了過去,拾起一張喜帖擋住半邊臉裝作瞌睡的依偎在牆壁上。
上官敖岸一群人討論的是昨天的球局,言談間皆是意猶未盡,並計劃著明天再去一趟,把A市的貴人都召集去,人多好熱鬧。南毓在名單裏聽到了杜蘅的名字,杜蘅作為A市顯貴,被邀請入這群大人物的聚會很是合情合理,但名單裏為什麼會有何眉玉她親哥駱丞的名字?上官敖岸一直非常討厭駱丞,曾背地裏雇了小混混把駱丞打得半死,隻因為查出了何眉玉跟駱丞同居了的消息。如此,他邀請駱丞入席的原因是什麼?
南毓嘴巴裏叼了兩支筷子,牙齒一下一下的顛簸,斜挑的唇角含著隱晦的笑意,那笑越來越張揚,越來越肆無忌憚,頗有幾分杜蘅的韻味。
背後突然響起一把熟悉的嗓音:“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這樣笑,也不怕被上官丟下水道裏去。”
南毓詫異回眸:“你怎麼在這裏?”
南毓問身後不知何時出現的老人:“你怎麼在這裏?”
他說:“我孫女兒過生日,自然得來。”
“咦,那不是上官大老爺的孫女麼。”
“你這陰陽怪氣的是被杜家那位少爺拍甩了?”
“哇,你知道得可真多。”南毓撐腮繼續聽牆角,“如果我真跟他掰了,我一定會把你招出來的——小南爺爺讓我掰的,有意見你就找他去,and so on。”
小南爺爺笑了笑:“不說這個了。你既然來這裏,說明他把真相已經告訴你了,現在你打算怎麼辦?像你之前說的那樣親手宰了他?”
“誰知道呢。”
他不讚同的皺眉:“要聽我一句勸嗎?”
“不需要。”
“你有可能會為今天的決定後悔。”
“我南毓從不做後悔的事。”
“你確定?”
“Of course。”
“若日後你改變決定了,隨時來找我。”他從上衣口袋裏掏出紙筆,寫上電話號碼,“拿著吧。我得去小南那,不陪你了。”
“bye bye。”南毓想了想,還是喊住他,“我有一件事要問。”
“說。”
“我現在在這裏是對是錯?”
“什麼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
“不懂。況且我不是上帝,無法給你正確的的答案,還需你自己尋找。”
南毓翻了個白眼:“說等於沒說,走走走吧,我自己看著辦。”
“保重啊。”
“嗯,保重啊。”
南毓無精打采的轉過身趴在桌子上,下巴不停的磕在桌子上,發出“咚咚咚”的輕響,她鼓著腮幫無聊的聽偷聽上官等人無聊的談資,怎麼談得都是吃喝玩笑,沒一個有實際用處的?就算談談姑娘們也是好的啊,也許她還能揪出關於上官璃的蛛絲馬跡,但為什麼不談?中年變態大叔不是最H的麼?為什麼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