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過上官敖岸家吧?”
“去過,怎麼了?”
“那你有沒有見到他養女?”
“沒有。但是我們不是一起在民政局見過麼?”
“我說的不是她,上官敖岸還有一個養女。”
“哇,真是慈善。”
“那是他秘密收養的,幾乎沒人知道,你覺得做慈善需要這麼遮遮掩掩嗎?”
“那他收養著幹嘛?做侍妾啊?”
“差不多。”
“哈啊?”
杜蘅打開手機:“我中學在北京念的,有次各個學校舉行體育聯賽,最後勝出的兩隊進行PK賽,一隊是我們學校的女籃,敵隊是的中鋒就是上官璃,最後是上官璃那隊贏了,頒獎嘉賓就是上官敖岸,我當時還奇怪A市的市長千裏迢迢就為一個毫不起眼的校際聯賽頒獎,也太屈尊降貴了吧。沒過幾天就是暑假,我在回來的飛機上又見到了上官敖岸,他跟上官璃坐在一起,兩人很親密,我以為是他女兒呢,也就沒多想,一直到五年前。五年前朋友一家酒店開業,邀請我去剪彩,去了之後才發現上官敖岸也在,他當時還是市長。剪彩活動結束後晚上有個聚餐,餐廳剛好是上官敖岸女兒開得,他就把女兒介紹給大家認識,說是是他唯一的寶貝閨女,叫何眉玉,希望大家日後多多捧場之類的。”
說到此處,遲鈍如南毓也瞧出疑點來了:“上官敖岸曾經從孤兒院裏領養過兩個女孩,卻隻有一個是女兒,那另一個一定就是上官璃,既然她的身份不是女兒,那就是情人?”
“聰明。”杜蘅讚賞的摸摸她腦袋,“之後我便調查過,那兩個女孩是上官敖岸從不同的孤兒院裏領養來得,大約也就怕被人發現,上官璃自初中畢業後我就沒有再見過她,後來我雇了偵探社去找,五年來一點消息都沒有。但是他曾經寵愛有加,不舍得送去國外念書的女兒何眉玉卻在上官璃消失的同一年去了國外念書,且在同年還生了個女兒。怎麼樣?對於這點你有什麼看法?”
南毓咬著筷尾若有所思:“我們之前調查過何眉玉,小南確實是她的親生女兒,那邊許多同學都可以作證,她肚子大時請了很久的假,差點因此被學校開除。沒什麼問題啊。”
“你再想想,那個孩子是誰的?”
南毓咬著筷子上下擺動:“何眉玉在法國隻交了一個男朋友,就是她失散多年的狗血親哥哥,那孩子要不是他的,會是誰的?”筷子突然停住,她詫異的抬眸盯著杜蘅,“何眉玉是幾月出國的?”
杜蘅撐著下巴笑:“9月。”
南毓嘴巴張得老大,兩支筷子“嗒”一聲掉在桌子上,“那就算早產也會在下一年才能生啊。孩子到底是誰的?”
杜蘅把手機的一份資料打開給她看:“這是偵探社送來的詳細資料,上官璃在五年前的8月失蹤,而向來連A市都很少出去的何眉玉卻去了法國,這是為什麼呢?”
南毓咬著大拇指蹙眉:“上官敖岸在隱瞞什麼。”
“不錯。”杜蘅提著一支筷子蘸了醬料在桌麵上比劃,“五年前上官敖岸為了隱藏某件事而把何眉玉送走,三年後何眉玉死在新加坡,而何眉玉的哥哥成為製造你爸媽車禍的嫌疑人,理由是為妹妹報仇,嘖嘖嘖,看上去天衣無縫吧?”
“但是感覺有點怪。”
“嗯?哪裏怪?”
“何眉玉在法國交的男朋友是自己親哥哥,那邊的同學也認為她的孩子就是他的,何眉玉跟她哥哥很少吵架,兩人關係好得要命。但是何眉玉卻三年後搬家到新加坡跟一個認識不久的男人結婚?為什麼?她哥哥非但不怪她,還為了替她報仇,不惜下手殺人,她哥哥看起來不像那種極端的人啊。”
“所以?”
南毓咬住兩排銀牙,朝杜蘅露出一個詭異的笑來:“何眉玉不是自願嫁給那人的,而是被脅迫了,脅迫的砝碼很可能就是她跟親哥哥之間的禁忌之戀。她哥哥曾經在你手下做事,是個挺有才的人不是麼?”見杜蘅點頭,她越加堅信了自己的想法,“如果他們的禁忌之戀被公諸於眾,她哥哥的人生就算是徹底毀了,而他們的女兒也將在世人的指指點點中生活,這是非常殘忍的事,所以何眉玉選擇犧牲自己,換取他們的幸福。”
杜蘅頗為欣賞的鼓掌:“你再猜猜是誰脅迫何眉玉的?”
“這個根本就不需要猜啊,很明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