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毓朝天花板翻了個白眼,看來杜蘅的確是不怎麼回家,不然老太婆不會激動成這樣。話說她也不怎麼回家,因為央求爸媽跨國搬家的時候,他們懷疑她跟錢顧之間出現了感情問題,雖然那的確是真的,但她不想把傷口一次次的剝出來供人探討,哪怕這人是她的父母。潘洛洛就曾說她太了冷血。她說的很對,可惜她時至今日才發現,已經來不及回去。
“時間不多了,可以在晚飯之前給我答案麼?”
婦人疑惑的看她:“這麼快就要回去麼?我已經讓安普給你準備客房了,你住一晚再走吧,來來回回的趕肯定很累了吧。”
“我不累,在找出凶手前我對睡覺休息什麼的都沒興趣。”
“你該不會是怕見阿蘅吧?”
南毓當即回嘴:“誰怕啊,我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又戒備的強調,“不要擅自臆測,我真的跟他一點關都沒有,也完全不想有任何關係!你大可完全放心!”
“我沒有不放心,唔這樣說吧,你若是跟阿蘅有關係,我會更高興的。”
“哈啊?”
婦人握住她的手,“你這麼漂亮乖巧,能當我的媳婦兒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做什麼躲著阿蘅呢。他雖然性子冷了些,但人很聰明,也很孝順父母,長得帥還不拈花惹草,更何況還有錢,報紙上不是說他是中國第一單身黃金汗嗎。”
南毓有點聽不下去了:“他不拈花惹草???”
婦人嚇得向後一仰:“他拈花惹草了?”
“他沒惹草,但是他拈了一籃子牡丹鬱金香茉莉花茶!”
“啊?”
南毓頹喪的歎了一口氣,無所謂的揮手:“不好意思,請自動過濾前兩句話,我今天腦子有點不抽風。還是把真相告訴我吧,我好早點回去,不打擾你們吃飯了。”
婦人招呼安普給她斟了一杯紅酒:“我兩點鍾有個國標課,你陪我一起去吧。”
“這樣不太好吧,我們才剛見麵,不如叫阿姨一起去吧。”南毓求助的望著對麵的漂亮女人,從頭到尾她隻是端著茶杯笑眯眯地瞧著她們,竟是一句話也沒說。此時見著南毓把足球踢給她,神色安靜的笑得深了些:“我下午要去教堂做禮拜的,媽媽就麻煩南小姐了。”
南毓悲愴的捂住了一隻眼睛使勁揉,怎麼偷雞不成蝕把米了:“那我國標舞課後再走好了。”
婦人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來,笑意太淺,南毓沒來得及分辨。
杜蘅母親的國標舞跳得很好,連南毓這個曾經的舞蹈係王牌都自愧不如,她抱膝坐在靠牆的沙發椅上微微側了頭一直看著,不自覺得跟著音樂晃動,這個小動作被婦人發現,她停下步子朝南毓招手:“過來一起跳。”
南毓擺擺手:“我隻會跳街舞。”
舞蹈老師笑:“我有一個徒弟街舞跳得很好,我打電話叫他過來,你跟他跳。”
南毓來不及拒絕,玻璃窗外的高個子青年已轉過身來,朝她點頭,南毓一怵,那不是杜蘅的下屬麼?她記得叫何西來著。南毓本想拔腿狂奔,可又轉念一想,何西不一定知道她與杜蘅之間的過節,隻要她找個理由讓他不把她在這裏的事告訴杜蘅,右手握拳砸進左掌心:就這樣辦了!
何西見到她在這裏表示了驚訝之情:“你不是住市裏嗎,怎麼跑這麼遠的地方跳舞?”
“彼此彼此。”
“啊,這裏的舞蹈老師是我大舅子,我在這附近辦公所以過來看看。”
“唔。”南毓脫掉外套甩著胳膊問,“你會跳哪種舞?Hip hop ?beraking ?poping、jazz or locking?”
“你都會?”
“嗯,我大學是舞蹈社的。”
“哇,那就hip hop吧,比較適合你們女孩子。”
“嘁,21世界還有這理論麼?不都是男的越來越娘氣,女的越來越爺們麼。”
“嗬,形容的真貼切。”
“這是95後都知道的。”
“嗬嗬,我老了,跟不上潮流了。”
“哦。”
隔壁舞室裏,何西黑著臉與南毓在黃河大合唱的伴奏下跳了一曲又一曲,磁帶過度到義勇軍進行曲,南毓跳到一半忽然靜止不動了,麵無表情的瞧向依然歡快舞動的何西:“你這是什麼伴奏啊?你見過有人用兒歌國歌神馬的做街舞的伴奏麼?你這是侮辱國歌還是侮辱街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