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告訴你我會煩得?”
南毓癟嘴:“這是常識的吧,雖然我是路癡,但我腦子又沒有問題。”
“你腦子就有問題。”
南毓仰起脖子齜牙就吼:“你說什麼!”
“小潑婦。”杜蘅狠狠戳她腦門,“你是我的女人,當然有權利疑心那些問題,我又沒拒絕,你幹嘛擅自想那麼多,然後擅自離開?不是腦子有問題是什麼?”
“哈啊?”南毓朝地平線斜了眼珠子,“你白癡嗎?有點男人的尊嚴好不好?哪有男人喜歡女人管這麼多的,再說了,我還不是你女人呢。”
“真難為你能用這麼四次元的表情說出這樣的話。”
南毓表情不動:“哈啊?小爺哪裏四次元了,沒眼力見兒的。”
“好好,我沒眼力見,餓了吧?走,帶你去吃滿漢全席。”杜蘅抱著她肩膀往外走,南毓卻定在當地不動,他挑高劍眉,“又怎麼了?”
“啊,果然我還是得走。”
杜蘅沉住氣:“給個理由。”
“你跟她睡了吧?上床了吧?做了吧?H了吧?”
“我隻想跟你睡,跟你上床,跟你做,跟你H,ok?”
南毓嬌羞的拿胳膊肘拐了他一下:“你好色。”
杜蘅:“……”
“但是我還是要走,看到你跟那個討厭的女人在一起時,雖然超級不甘心,可還是感覺很般配,就像一頭優雅的狼和一隻美麗的孔雀在一起,而你跟我在一起時卻像什麼呢。”南毓右手握拳砸進左掌心,“啊,怪物說過,你跟我在一起就像幼稚園的老師帶一小孩玩兒,雖然我自我感覺很成熟,但似乎真相不是這樣,我很討厭這樣,所以我要獨立,你覺得如何?”
杜蘅抱手靠在牆上瞧著她,眼眸微抬,宛如一頭發現獵物的狼:“南毓你不覺得自己已經獨立過頭了嗎?”
南毓晃了晃:“咦,有麼?”
杜蘅眯起眼:“沒家沒朋友的也能在外麵活兩年,男朋友跟朋友上床也能當做沒看到忍了兩年,南毓你說有什麼是你做不到的?這樣的你還說要獨立,你是要獨立到哪個星球去?”
南毓瞪圓了一雙細長的桃花眼,恨恨的回:“冥王星。”
杜蘅正待說什麼,南毓搶先吼過去:“父母死了兩年我都不知道,的確非常之獨立,你是想說這個對吧?對,我就是這種人,如果哪天你死了,我一定會20年後才知道!”
“不會給你那個機會的,我死之前會把你殺了墊背。”
南毓氣結:“你!”
杜蘅正打算繼續諷刺她,眼風卻掃到一輛疾馳的摩托車,節假日的飛機場門口本來就恨吵鬧,汽車鳴笛聲迫得人不得不扯開嗓子喊,所以南毓壓根就沒注意到她身後有一輛失控的摩托車橫衝直撞的奔過來,看那路線,顯然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了,而若是它直直撞牆了,南毓和他必然會受到波及,想要躲開更是來不及,杜蘅在一瞬間推翻了把南毓推走的方案,而是把她攬在懷裏轉過身。摩托車在圍觀人群的尖叫聲中撞上3米高的牆壁,車上的一男一女被狠狠甩開,摩托車也撞散了架,零件像暗器一般飛出去,有幾顆打在了杜蘅背上。
杜蘅悶哼一聲,抱著南毓被巨大的力量衝擊而倒在地上,南毓腦袋磕在他結識堅硬的手臂上,一陣暈眩,她哼唧著要從杜蘅懷裏掙出來,然而他的胳膊卻像枷鎖一樣強而有力,她掙脫無能心裏暴躁,狠狠一胳膊肘子拐到他胸膛,背後沒有聽到他怒罵的聲音,南毓費解的轉過頭,冷不防的一滴溫熱的液體滴在她眼角,然後是兩滴、三滴,南毓倏然睜大了眼,瞳孔像煙火一般散開:“杜蘅——”
她掰開他的手臂起來,顫抖的手小心翼翼的碰觸他流血不止的腦袋,鮮血極快的蔓延至臉頰上、脖子上,然後從衣領裏滲進去,淚珠滴到他臉上很快就被血浸濕,南毓把他的腦袋搬到大腿上枕著,一遍一遍的呼喚:“杜蘅,杜蘅?醒醒,醒醒啊,你不要嚇我,你不要死啊,你說死前會拉著我做墊背的,你怎麼能言而無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