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毓幾乎是飛奔得下了山,一路衝進手機修理店,把黑屏的手機往玻璃台上一拍,對著台內的帥哥說:“大神,看看它還有救否?”
大神拿過手機按了按:“今天下午送修,你後天過來拿就行了。”
“咦?”南毓激動地傾國身子,“不能立刻馬上修嗎?不行嗎?不行嘛?我急用啊急用!”
“就算你這麼說也沒辦法啊,要不你去別家看看?”
南毓癟了癟嘴:“這附近還有別的修理店嗎?”
“沒有了,你可以去市裏的數碼城,從門口坐車到底站然後轉車直達。”
南毓默了默:“好麻煩。有沒有辦法把手機裏的電話簿導出來?我不記得回家的路了,一定要聯係到我男人才行啊。拜托想想辦法吧,我已經公墓裏睡了一晚了,總不能再睡吧,沒有被子晚上好冷的。”
“額,那這樣吧,我們這剛好有店員要去市裏進貨,我讓她載你去市裏的維修總店去,你看可行?”
南毓抽抽鼻子:“我不會多付錢啊。”
“……”
下午3點,南毓修好手機回去,不出所料的在杜蘅所住的小區迷路了,她剛想給杜蘅打電話就看到本尊臂彎裏搭著一身材火爆的美人兒從從屋子裏出來,她下意識地躲在一棵老樹後頭,看著他們親昵的取車離開。
南毓翻開手機,昨日和今日都沒有未接來電,她呆了很久,之後便去開鎖服務的小店麵裏說自己不小心把鑰匙鎖在裏麵裏,老師傅見過她好幾次,收拾工具就給幫她撬了門。南毓把自己的東西收在行李箱裏,想了想又寫了一張便簽貼在電視屏上。
“永別了。”
南毓沒有去外婆家,因為她知道杜蘅發現她離開一定會第一時間就去外婆家找她,當然也有可能是她想多了,杜蘅現在美女在懷,連她徹夜未歸都毫不在意,要是她被棄屍荒野,他一定是最後一個發現的,南毓對此很介懷,當年錢顧劈腿梁挽她都沒怎的介懷,沒想到卻在這裏介懷,果真是她長久沒被人打擊過,心理承受能力腐朽了麼?
為了將心理承受能力鍛煉回來,南毓決定去當年爸媽車禍的地方看看,並將過去徹底抹殺,所以她把手機銷戶,路過理發店的時候也把長及腰的長發剪了。理發師摸著她質量極好的頭發不忍下手,她直接剪刀見到齊耳削了一半,理發師被迫給她理了一個非常fushion的波波頭,南毓摸著一頭蓬鬆柔軟的頭發對著鏡子的自己咧了咧嘴:“怎麼感覺像個初中生?”
理發師噗的笑了:“挺適合你的,很少看到有人的脖子和鎖骨形狀這麼好。”
南毓撅嘴吹開劉海:“那就把這發型頂個一兩年吧,搞不好能勾搭到帥哥三五朵,哈哈。多少錢?”
“我們店現在在招形象模特,美女要是願意的話,我們可以拍張照做店麵形象,不但不收這次的理發費,以後三年你的發型設計我們店裏全部免費提供,做護理也可以打1折!怎麼樣?要不要試試。”
南毓當即點頭:“要要,絕對要!我們小學老師曾經說過,天上不會掉下免費的餡餅,所以不要做坐吃山空;但若是真掉了,就要毫不猶豫的抓住。”
理發師幹幹笑了笑。
機場裏人山人海,她被茂密的人群擠得暈頭轉向,直到看到電視上正在播放的節日才想起來今天正式五一勞動節的第一天,她哀嚎一聲抱著柱子死死不想撒手,距離飛機起飛還有兩個小時,她難道要在人群中站兩個小時麼?嗷,饒了她吧。她會被人潮大軍淹沒的。
詛咒應驗了。南毓剛一鬆開柱子就被一個大叔迎麵撞到,她還沒有費解完“為什麼她背靠著柱子也會被迎麵撞到”,大叔已經忍著一般的消失了,同時旁邊的一個姑娘告訴她:“你看看可有少什麼東西,那個大叔可能是小偷。”
南毓連忙去摸大衣口袋,頓時絕望了:“還我機票、身份證、銀行卡、手機和現金!Son of *****!”
“那邊有警察,你趕快去報案。”
南毓還沒動,警察已經聽到嚎叫自己跑來了:“是你丟東西了吧?姓名?身份證和手機號是多少?”
南毓絕望如黑洞的眼睛倏然有了神采,激動地一把握住警察的雙手:“警察叔叔,我的東西能找回來麼?我兩個小時後的飛機去新加坡啊要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