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把她散開的衣襟攏好,撿了旁邊的桌子敲電腦。
南毓坐在床沿,腳趾夾著杜蘅的褲腰一扯一扯得耍完,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她無聊的用腳趾勾出杜蘅的襯衫衣擺,把冰涼的腳往他背裏塞。
杜蘅一隻手伸到後麵抓住她的臉:“別弄,涼人。”
南毓撅嘴:“幫我捂腳。”
杜蘅無奈的把她的腳抓到懷裏。
南毓嘻嘻低笑,電話就在這時候被人接起,熟悉的男聲喚她:“南小姐。”
南毓愣了愣,激動地要蹦起來,卻忘記此刻她的腳正捂在杜蘅懷裏,這樣激烈的一掙,整個人刀摔在地上,杜蘅也被她帶得一個趨趔,電腦滑出桌麵,他一隻手去扶電腦一隻手去扶南毓,南毓很體貼的拍開他的手,在地上翻個身側躺著叫:“王警官!”
“是我。”
“有什麼事嗎?”
“關於昨晚問題的答案,你想聽嗎?”
南毓爬起來正襟危坐:“想聽!”
“你昨天說過如果我願意告訴你封鎖消息的是誰,你就會保護我對吧?”
“嗯。”
“我一把老骨頭死了就死了,我希望你能保住我的孩子,隻要你承諾可以不牽累他們,我就把真相告訴你。”
南毓斂了神,神情前所未有的認真:“我保證,以我的性命向你保證。”
南毓掛掉電話,發現杜蘅和潘洛洛都無比認真且緊張的盯著她,頭一歪很無辜的問:“怎麼了,親愛的們?”
潘洛洛往下礦泉水,警惕的盯著她:“出什麼事了麼?我爸爸好歹是個上校,有需要的話,他應該能幫得上忙。”
南毓咧開嘴,綻放一個大大的笑容,熱切的握住她雙手:“真是幫大忙了,是這樣的……”
“是這樣的……”潘洛洛給正在拉斯維加斯度蜜月的爸爸解釋了南毓的狀況,他表示有個關係不錯的後輩正在警局管事,調動幾個人去保護王昶不是問題,還說如果還不夠的話,也可以請黑道上的朋友幫忙。
南毓震驚無比的在潘洛洛的電話裏聽到這個壯舉,讚歎:“伯父真是太極品了!”
下午兩點,南毓戴上事先讓杜蘅買來的軍旅帽,穿上黑大衣,盡可能的遮住一臉一身的繃帶,趕去西郊赴王昶的約,杜蘅與客戶的見麵會約在1點半,已經提前走了。南毓本就不想把杜蘅扯進自己的麻煩事,他能錯開更好。
打了的到“西陵酒店”,王昶正在三樓的包廂裏等她,南毓在酒店小姐的帶路下找到包廂,打開門後發現不知王昶在,還有那天的殺手男也在。她向後退了一步剛好抵住包廂門,右手背在身後按住隱隱作痛的後腰:“怎麼回事?”
王昶舉起滿滿一杯啤酒:“過來坐,他不是敵人。”
南毓好笑的想,不是敵人還把她打得半死,那要是敵人不得把她剝皮抽筋了?摘下帽子坐在他們對麵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啤酒,“能給我一個解釋麼?”
根據王昶的解釋,殺手男的名字是王兆,是他的一個遠方外甥,初中開始就不務正業成天跟一群黑社會鬼魂,長大後更是加入黑幫,什麼欺軟怕硬的事都做過,雖不是良民但好歹也是外甥,所以王昶當警察時盡其所能的包庇了他,日積月累的,王昶後來感覺自己罪孽深重便辭官歸故裏頤養天年了。
王昶辭官後,王兆並沒有金盆洗手,為虎作倀的事反而幹得更多,前一段日子更是被人雇了做暗殺的活兒,而南毓正是暗殺的對象。
根據他被雇傭的日期來看,對方是在她在外婆之前就開始謀劃著要宰了她,這就是說——敵人先下手為強了?真是膽大包天。南毓重重一拍桌子,躺在桌麵上的幾個空啤酒瓶滴滴鐺鐺的全滾到了地上,摔成一段一段的,南毓撿起一塊鋒利的碎片在王李翔臉邊比劃著:“so,你把我打成這樣我不能追究了?”
王兆怒目而視:“你******到底想怎樣,我都說會告訴你雇主是誰了!”
“一事歸一事,你該不會想逃避責任吧?小爺已經大發慈悲不舉報裏了,起碼在私底下稍微償還九牛一毛啊。”
“老子就不還你能咋的?”
南毓無言的把王昶的酒杯撈過來喝了兩口:“小爺要是想咋的,你現在就不會在我麵前瞎得瑟了。”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