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說你非主流。”
“可你說我90後!”
“這不是一個意思吧?”
“對我來說就是一個意思!不要欺負我年紀沒你大,就胡謅騙我。”
“你這麼聰明睿智,我哪能騙得了你。”
“額,過獎。”
杜蘅側臉瞧著她紅撲撲的臉龐忽然說:“南毓,你別這副模樣。”
“啊?”南毓齜牙咧嘴,“我這模樣幹你屁事啊。”
杜蘅望著她的眼睛似是要燒起火來:“我會想抱你。”
南毓緊張的抓住被子擋在胸前,直吞口水:“你,你不要亂來啊。七、七天還沒到呢。”
“錯,是四天。”他好笑的又去彈她額頭,卻被她敏捷的躲過,落空的手指頓了頓突然握住她的下巴,臉湊過去,鼻尖抵著她挺翹的鼻尖,曖昧的摩挲著:“我有點控製不住了。”
南毓徹底滯住,腦袋轟地炸開,抖著嘴唇什麼都說不出來,杜蘅雕塑般的兩旁慢慢壓下,咬住她的唇瓣呢喃:“如果你說你也喜歡我,我便再不會放開你了。”淺嚐輒止的吻像帶了電流一樣,南毓雙唇發麻,連身上都酥軟酥軟的,提不起一點力氣來,雙手無意識地抱住杜蘅的脖頸加深了這個吻。
杜蘅頓了頓,眸底有紅的黑的光芒掠過,宛如盛開的三千煙火,他瘋狂地攫住她的唇,向口內探入,掠奪她每一份的香甜和酥軟,他第一次對異性產生欲望,她不性感也不妖嬈,卻像一顆罌粟讓他欲罷不能。
哪裏要得了四天。在她身陷困境,生死一線時,是他救了她。他給了她一次生命,所以即便是感情失敗她控製不住得自殺了她也無怨無悔了。
“杜蘅,我想我喜歡你。”
潘洛洛買完早飯回去,在去往南毓病房前的走到裏被梁默攔住,她當他不存在的繞過去,被梁默伸手攔住:“杜先生在裏麵。”
潘洛洛思考這句話的意思,然後推算出鴛鴦戲水之情景,轉身離開。梁默跟上去,一直到醫院門口,潘洛洛打的坐到前位,梁默卻自顧自坐到了後麵,她從後視鏡裏望著他:“你去哪?”
“東盛路。”
潘洛洛對司機說:“去東盛路。”然後打開車門,下車。
梁默在車裏喊:“怎麼不走了?”
潘洛洛朝身後擺擺手:“我尊老愛幼。”之後便不管梁默聲嘶力竭的呐喊,折回醫院去。杜先生要跟南毓滾床單她很不在意,但總不能一大早餓著肚子滾床單,她那副殘破的皮囊可經不起折騰。
南毓竟然是個有定力的女人,潘洛洛這個不速之客沒有吃到閉門羹,剛敲第一下,門就被從裏麵打開了,杜大帥哥臉不紅氣不喘的看著她手裏的糧食:“哪個是南毓的?”
潘洛洛把丹麥麵包遞給他,潘洛洛順著他的背影看到半殘廢的南毓蹲在床沿邊神清氣爽的眯眼笑。果然是酒足性飽人的精神也就飽了。潘洛洛琢磨著自己這麼大瓦數的電燈泡擱這兒太過亮堂,也委實很不解風情,便很有自知之明的告辭:“既然杜先生在這兒守著了,那我就先回去上班了啊。”
杜蘅應了聲,然後指著玫瑰花說:“把這瓶花帶出去扔了。”
潘洛洛疑惑:“嗯?不是你送給南毓的麼?扔?”
杜蘅頭也不抬,撕開包裝袋給南毓喂食:“不是我送的,扔了。”
南毓包著一口飯,嘟囔:“挺好看的啊,扔了有點可惜。”
杜蘅說:“你要喜歡,等會兒我給你買一捆。”
潘洛洛紅著臉想:杜先生不愧為商場梟雄,辦事效率就是快、準、狠啊,當下沒有異議的抱著無辜守在的花瓶遁了。
潘洛洛去醫院大廳打算把玫瑰花擺那當公共景觀時突然想起南毓的過去,據目睹耳聞,南毓身上總是會發生諸如狹路相逢勇者勝或者屋漏偏逢連夜雨的狗血劇情,南毓曾因此遁入基督教,發誓一心向主求得主的庇佑,從而把那麼狗血的劇情徹底的從生命中抹殺,但可惜,她的夙願一直沒能實現。此時潘洛洛眼睜睜的看著梁挽抱著錢顧的手臂向她走近,心理再度為南毓的狗血人生表示讚歎,並暗暗下定決心,若是她以後靠攝影師這門手藝混不下去了,便改行做言情小說家,狗血劇情隨手一抓就大大把。
梁挽很嗨的揚手招呼她:“潘洛洛,你也來看south的嗎?她怎麼樣了?好點沒有啊?”
潘洛洛頓了會兒,然後歪頭很純真的回:“好很多了,你也是來探病吧?南毓一定很開心的。”
“嗯,我提前送了一束花過來,護士小姐有找個瓶子插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