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洛洛做出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模樣陶醉的回憶過去:“大學一畢業就結了,結婚那天剛好也是畢業典禮呢,結果因為要去買10克拉的鑽戒,所以畢業典禮都沒去成,啊真煩人,珠寶店裏一定要本人親自去試尺寸。”又一歎,“唉畢業典禮一生就那一次,卻偏偏不能去參加,真是遺憾呐。”
梁默女友已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一張清純的麵容抖得跟豬肉似的,南毓有些不忍,和善的安撫她:“不要激動,梁默一定會給你買20克拉的鑽戒的。”
女友期待的望向梁默,梁默艱難的把口中麵條咽下去,哈哈幹笑兩聲很是不明不白。
潘洛洛認為她既然已經打了勝仗,再跟喪家之犬們同席吃飯很是辱沒她的身份,於是從鑲滿水鑽的錢包裏摸出一張紅鈔放在桌麵上說:“同學還在等我們,我們就先走了啊,你倆慢慢吃。”
潘洛洛從此心情很好,笑得很禦花園的牡丹似的,真是雍容又華貴。南毓抬頭看看還在當空掛著的太陽說:“會合時間不是下午4點麼,我們先在山上轉轉吧,搞不好能挖到靈芝。”
潘洛洛撫著下巴想了想:“嗯,也是。”
所謂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麵不相逢。
南毓在找靈芝的路上遇到錢顧和梁挽並裝作沒看見得擦肩時,她一直在琢磨這句話真是最貼切的寫照。擦肩散步後,身後響起錢顧試探性的喊聲:“南毓?”
南毓裝作自己不是南毓,依然步履平靜地往前走。
又是一聲“南毓?”錢顧已熱切地追上來,拉住她胳膊。南毓不得不轉偷頭看向他,然後露出一臉“驚喜”的表情:“啊,你們怎麼在這裏?”
“聽說這裏有顆姻緣樹,現在又是觀賞桃花的最佳時間,我們就過來了。”錢顧說,“你一個人來的?什麼時候回國的?”
“跟朋友一起,我要出去接個人,所以跟他們分開了。”
“哦,那你過去吧,我跟梁挽再逛一逛。”
“嗯。byebye。”南毓瞧了梁挽一眼,“再見。”
梁挽訝異得望著南毓,她曾經預想過他們再次相見的情節,每次都離不開野獸廝殺的比喻,從未想過會像這樣溫和。“南毓,變了呢。”
“她很久以前就變了,不過現在給人成熟的感覺。”
“嗬,這樣也沒什麼不好,我們不必再互相仇視。”
“你跟南毓的關係有那樣凶險嗎?”錢顧好笑,結婚已有一段時間,梁挽並不是難相處的女人,她跟南毓做朋友多年,性格裏多少有一些她的影子,他慢慢接受她,並且覺得這樣白頭到老也算是幸福。
梁挽也笑:“可不,在新加坡時我倆還打過呢。”
“嗯,我也聽說了。”
“嗬嗬。”
南毓說去接人的話是騙人的,經過新加坡那一架,她跟梁挽的芥蒂也差不多打完了,梁挽也知道她目前心儀的對象是杜蘅,不再像以前那樣視她為洪水猛獸,南毓自己也不喜歡與人糾結一輩子。這樣溫和相處也不是壞事。到無論如何她是不能再與錢顧親密的,否則他們之間好不容易解開的結又要係上了。
她在一處陡峭的壁岩上停下,來回評估到對岸的距離是否可以跳過去,她卷起袖子和褲腿,做出高考體育測試時跳遠的姿勢,然後縱身一躍。卻沒想到距離比她估測得遠,半隻腳踩空,累得整個人都向後倒去。她暗叫一聲“糟糕”,做好了跌下去的心理準備,沒想到手臂一緊,她被人拽了上去,跌進一個人的懷抱,身上有熟悉的味道,她還沒辨認出是誰,他已經在她發頂笑起來:“小南你的歡迎儀式會不會太熱烈了?”
南毓翻了個白眼:“你怎麼來這麼早?我以為你晚上才能到呢。”
“A市的公司出了點問題,boss叫我回來處理下,反正也不急於一時,我就先來這找你們了。你其他朋友呢?”
“噢,他們在上麵,我下來找找植物,四點前過去會和就可以了。話說你是跟我一起,還是去找他們?”
程炎隨手拿過她的背包掛載肩上:“跟你一起吧,我跟他們不認識。”
“ok,那我們出發吧,首先先去東邊。”
“嗯,你找植物做什麼?晚上有篝火晚會,所以來挖野菜?”程炎興趣盎然了。
南毓輕嗤一聲:“你想象力真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