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不值得。”
“你值得!”他大聲嘶吼,俊朗的麵容因緊張與憤怒而顫抖著,“說出你真正的理由,否則我不會放開你。”
“為什麼要我說?說出來能改變什麼嗎?我不想做無用功,杜蘅。”
“你不說出來怎麼值得改變不了!”
“你現在這副過分激動地樣子是在做什麼?明明是有未婚妻就不要招惹我!我怎麼盡是碰到三角戀,煩死了!”南毓使勁推開他的桎梏,嘲諷地笑,“我不想牽扯進去,饒了我吧。”
他愣住了,眼底神色狼狽,可是南毓已經轉過身,漸漸遠離她。程炎曾經說他隻是因為從來沒有遇到想得而不可得的東西,所以才會對南毓這般執著。一直以來他也是這麼認為的,她主動待在他身邊時,他沒有拒絕,誰會拒絕一個漂亮又有趣的女人呢?她身上有女人和女孩兼有的氣質,這氣質使她具有特別的魅力,但有時會讓人感覺古怪,甚至精神分裂。他喜歡她帶來的驚奇,喜歡她複雜的性格,但是這複雜的性格卻推開了他。看來他不得不做決定了。
乍見一對野鴛鴦
4月2日夜,南毓接到潘洛洛的電話,她說:“寒山寺的桃花開得漂亮極了,我和幾個高中同學組織去踏青,你要不要也來?”
潘洛洛是南毓在高中時期認識的為數不多的女性朋友之一,她搬家去法國的第二年曾跟她聯絡過,因此便稀稀拉拉的到現在也有往來,可謂是她人生的一大奇跡。她知道南毓在A市是因為曾經在步行街遇到過她,彼時她們從巨大的西方建築兩邊擦肩而過時,潘洛洛一把拽住她:“嘿Anais,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啊A市竟然還有人認識她,真是受寵若驚。
南毓拿開手機看看時間,想了想說:“嗯我會提前一天到,我直接就去寒山寺附近的旅店吧,你們到得時候再call我。”
潘洛洛說好,然後又叮囑了一些踏青必備物品,南毓一一在便簽紙上記下來,按要點準備好之後,她想打電話給杜蘅,但那隻記有杜蘅電話的手機還在怪物女友那,在如何傳遞自己要先回A市這消息上思量再三,南毓幹脆把便簽紙上備注了一行“我先回去了,拜拜。”然後貼在房門上。
南毓跟程炎說晚上就走,他嚇了一跳,說:“你莫不是要做蠢事吧?”
她疑惑的問:“比如?”
“殉情啊什麼的。”
南毓無言的單手收拾行李:“我連情人都沒有,要怎麼殉。好了,不多說了,我要趕飛機。”
“哎哎,等等,你去哪地啊?有空我去看你。”
“暫定A市,不過我要先去寒山寺賞桃花,一個朋友約我去看看。”
“咦?桃花開了?那我也去。”
“哈啊?你湊什麼熱鬧。再說你家boss會隨便放你出去遊玩?這樣下去,公司倒閉了我不管喲。”
“沒說要你管,我明天早上過去。你們應該不會那麼早走吧?”
“嗯,大概。我要在山上住幾天。”
“ok,就這麼說定了,我去打請假條。”
掛上電話時南毓想,杜蘅不會也跟去吧?又一琢磨,杜蘅那麼忙,怎麼有空來。心中一陣恍惚。
4月3日,南京在深夜時分抵達寒山寺下麵的小旅店,小店的粉紅色的名牌上標了五個宋體大紅字:回不去客棧。她耿耿於懷的敲門,一個小男孩打開一條門縫探出一顆渾圓的腦袋:“小姐要住店?”
這麼小的孩子就知道小姐了,寒山寺與外國接軌得挺深刻麼。她和藹可親的摸摸他腦袋微笑:“嗯住店,給我一間能看見寺的房間。”
他亦咧著嘴巴笑:“寒山寺在山的另一頭,這下麵的旅店都看不見寺廟哦。”
南毓的笑臉僵了僵。
山裏的小孩果然是最淳樸的,古人也誠不欺她,南毓拉開靠山位置的窗戶的一瞬間隻覺一股廁所專有物品的發酵味撲麵而來,這使得她不得不用比開門更堅毅的速度關上窗戶,並且把床單扯下來將每扇窗門都掩得嚴嚴實實,如此這般還是不能掩蓋那股氣味時,南毓暴跳如雷的踹開大門,把路過去廁所的小孩嚇了一跳:“怎,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