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男人來了。”
“我家男人是誰啊。”說完之後,愣了愣,“啊,你說他。”抬眼就撞進一雙銳利的眼眸。“你怎麼來了。”
“我聽到你這邊有動靜。”杜蘅走進來,“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去哪了?”經過程炎身邊時瞪了他一眼。程炎感覺壓力很大,找個理由溜了。
南毓說:“啊,你來得正好,把地上清理清理。”
“你喝酒了。”
“嗯。喝了幾瓶。”
“啤酒還是紅酒?”
“有啤酒也有白酒。”
杜蘅輕哼:“你竟然還活著。”
“真是奇葩對吧?哈哈,我也這樣覺得。話說給我收拾一下,我現在沒力氣。”
杜蘅麵無表情地盯了她很久,才默不作聲地去收拾。收拾完了後發現南毓還趴在床沿扭著脖子張望,沒好氣地把她往裏推,自己坐在床沿,手掌覆在她額頭上試了試溫度:“很燙。莫不是發燒了吧?”
南毓笑嘻嘻地拉下他的手握在掌心:“沒有沒有,隻是被酒精燒得,話說你今天回來很早麼?我以為你要徹夜未歸的。”
“我為什麼要徹夜不歸。”
“因為你未婚妻來了啊,你們好久沒見,應該敘敘舊不是麼。”
他認真地盯著她眼睛:“你希望我們敘舊?”
他果然是與她見麵了啊,南毓抿著嘴笑得勉強:“嗯。”
他揉亂她的頭發,臉色緩和一些:“我明天會帶她去見我父母,你自個在酒店裏待著不要亂跑。嗯?”
“你不用管我。”南毓拉過被子把整個人都埋進去,“我要睡了,你出去吧。”
華陽說:“你這叫死要麵子活受罪。”
翌日大早,南毓沒有在酒店裏找到杜蘅,百無聊賴的看電視時,接到程炎打過來的慰問電話,她趁此侵入到公司找昨天的酒友玩。看起來沒個正經的幾個男人,工作期間倒跟拚命三郎似的。唯有華陽這個實習生工作重要性最低,因此被程炎踢過來陪她耍耍。
昨晚泡吧時,華陽一直膩在駐唱歌手那獻媚,走時也沒打上招呼,但今日一見麵就蹦出這麼一句,南毓緩了會兒神才明白他說了什麼。“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事,不然你要我這個小三去跟正室鬥到老家去麼?老娘這輩子最討厭名不正言不順了。一周之內他若還打算跟正室在一起,我就從他的世界裏徹底消失。不,是讓他從老娘的世界裏消失。”
“這恐怕不止一星半點得困難。”華陽潑她冷水,“艾麗婭是豐州電子的大小姐,boss要是強硬接觸婚約,肯定會惹毛豐州的老頭子,你沒見過他,所以不知道他是怎樣的人物。告訴你,就那個大半身子入土的老兒動動手指就把日本最大的電子公司給燒得骨灰都沒剩。就算boss願意舍江山求美人,也總不能放著公司幾千人口不管。一句話,咱惹不起。”
“你的意思是叫我放棄?”
“小南啊,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那一棵。”
南毓嗤之以鼻:“你有本事找一棵送我啊。你當我找個男朋友是有多輕鬆。”
“找得?我給你介紹也行。”華陽興高采烈地靠過去,“我們學校的學生會長今年21歲,長得豐神俊朗,智商200,迄今隻談了一個女朋友,家世清白,為人謙和,絕對是嗬護GF的類型。怎麼樣?我幫你們搭線吧?”
南毓不厭其煩:“好好,隨你。”
12點至下午2點是中午休息時間,華陽邀請南毓一起去他學校觀賞學生會主辦的運動會,他熱烈地介紹運動會是多麼多麼地精彩,運動員們是多麼多麼地風流倜儻,啦啦隊們是多麼多麼地火辣,南毓被他打動了,一路跟他手牽手的到了新加坡那所著名的私立大學。
人聲鼎沸。這個詞是這所大學的唯一寫照。
南毓和華陽還沒進校門,就被門口的人群給堵住了,秘密啊媽媽的姑娘們整齊劃一地穿著清一色的粉紅色運動衫,揮著熒光棒嘶喊:“司徒學長,我愛你。”
南毓被那陣勢嚇到:“這是在搞什麼?”
華陽抹了把腦門上的汗水:“他們是司徒晉的粉絲,對了,司徒晉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學生會長。怎麼樣?瞧這陣勢就知道司徒是有多受人愛戴了,絕對搭得上你。”
“你還真是盡職盡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