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濃,紅月當空。卻又大雨傾盆。天降異象,正是殺人的好時候。 西楚端王府。 “夫人,用力啊,看到頭了。” “啊,啊,好痛啊。” 院子裏,一位器宇軒昂的年輕男子坐在石凳上,眉頭緊鎖,一隻手緊緊握拳。他便是當今皇上的大哥,西楚端王爺。 “王爺,雨勢太大,王爺先回屋歇息,等夫人生產後,卑職再叫您。”管家撐著紙傘一臉擔憂的勸著端王。 “不,本王在這裏等著,安排下去,讓侍衛們嚴加防守。務必保護夫人平安生產。” “是,卑職這就去安排。”管家暗自歎了口氣,匆匆下去。在走廊拐彎處,一位穿戴華麗的女人正看著雨中的端王,管家走過來道﹕“給王妃請安。”女人看了一眼衣衫已經濕透了的管家,問﹕“夫人怎麼樣了?”“回王妃,夫人正在生產,還未傳出消息。”“行,本妃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是,卑職告退。” 女人看著遠處的男人,眉頭緊擰,王爺,對不起,三年前的事恐怕還要重演了,我那麼愛你,你卻找別的女人,今日就怪不得我了。這時,一道閃電劃過夜空,天上的月亮越來越紅,竟變成了血色。 “哇,哇。”這時,屋內傳來嬰兒的哭聲“生了!生了!夫人生了位小姐!”端王爺揉了揉已經坐麻的腿,不顧大雨,衝向了屋子,而這時,端王府的圍牆上飛過數十道黑色的身影,雨越來越大,端王府的侍衛並沒有發現這群不請自來的客人。
屋內,端王爺抱著剛出世女兒,一臉疼惜的對躺在床上的女人說﹕“煙兒,辛苦你了,謝謝你為本王生了個千金,本王明日就進宮請皇上封孩子為郡主,賜你誥命。”床上的女人雖臉色蒼白,卻給那絕世容顏添了一絲病態美,讓人看了我見猶憐。隻見她緩開朱唇﹕“隻要王爺開心,煙兒就知足了,煙兒不需要什麼賞賜,隻求王爺保孩子平安”端王臉色微變,說﹕“煙兒放心,本王一定會竭盡所能,保你們母女倆平安。”說著,端王從懷中掏出一個帶有很多鈴鐺的手鏈放在了孩子懷裏,“這是本王親自為孩子打的銀手鏈,給孩子戴上。”柳煙望著父女倆,突然想起了什麼,說﹕“王爺給孩子取個名字吧。”端王看了看懷中的孩子,思考片刻,道﹕“今日是初九,又天降異象,按照西楚的風俗,不應給孩子取太過深意的名字,就叫初九吧,江初九,如何?”柳煙點了點頭﹕“一切依王爺的。”端王聽了爽朗一笑,抱著懷裏的孩子開心的叫著初九。
屋外,端王妃聽著屋內的歡聲笑語,塗滿丹蔻的手緊緊握住,一雙丹鳳眼裏充斥著記恨,這時,雨中閃過一道光,是月亮打在劍上的寒光,端王妃眼睛一眯,終於來了,賤人,你就等著受死吧!“如春,本宮乏了,咱們回房,等明日再來探望”說完,端王妃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景馨園“王妃,咱們這麼做真的好嗎,王爺若是查出來,豈不是要怪罪與我們。”如春一臉焦急的對王妃說,端王妃站在窗子前,望著前院血色滿天,打殺聲穿過大雨傳入屋內,朱唇上挑,道﹕“怕什麼,要殺柳煙的人是太後,本妃隻不過是不經意的提供王府的布防圖,做個順水人情罷了,他就算查,也查不到本妃這裏。”這時,前院傳來一陣尖叫﹕“不好了,夫人和小姐被刺客劫走了。”端王妃關上窗戶,朗聲說道﹕“如春,咱們去前院瞧瞧,看發生了什麼事。”
雨勢漸緩,前院打鬥的血跡卻被衝刷幹淨。端王妃走入屋內,隻見屋內一片狼藉,地上躺著幾個黑衣人和端王府侍衛的屍體,端王臉上血跡斑斑,手臂流著鮮血,好生狼狽,而床上早已沒了柳煙和孩子的身影。“怎麼回事,柳夫人呢,王爺,您怎麼受傷了。”端王妃看著端王的傷,皺緊了眉頭,急忙上前扶端王坐下。端王捂著傷口,臉上一副痛苦的神情,道﹕“是本王沒用,本王的部署不周全,三年前的事又重演了,本王愧對了她呀。”
這時,端王府的侍衛統領匆匆走了進來,﹕“啟稟王爺,卑職無能,卑職率人追上時,夫人與小姐已經遇害,屍體被燒,隻留下這條手鏈。”說著,從懷裏拿出一條血跡斑斑的銀手鏈,端王接過手鏈,一行清淚劃過臉頰。
第二天,京中傳出消息,端王府昨夜遭刺客,柳側妃及新出生的小郡主被害身亡。端王爺在朝中向皇上請奏,不再參與朝廷事務,皇上再三挽留,卻又憐惜皇兄喪了妻女,準其回府做個閑散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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