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華德麵上沉重的表情就更明顯了,“作為一個心理醫生,我不能危言聳聽,但我敢說,他在這麼壓抑下去遲早得出事。不管作為他的愛人,還是你想站在朋友的立場,出麵開解他一下,就當是助人為樂了。我想,初夏知道了,也會感激你的。”
最後,他還拿出了初夏來,他是知道初夏在她心目中的地位的。
當天,菲比沒有給他明確的答複,霍華德走的時候也帶著不確定,對這個年輕的女孩,霍華德自認閱人無數也沒能看懂她,心裏不是不懊惱的。
菲比因花無月出門,雷震天留在別墅裏難得鬆快。
“哎呦,我這身子骨都快僵硬了。”
雷震天誇張得把四肢舒展到最開,他這段時間為了裝羸弱也是拚盡全力了。
“先生還準備裝下去嗎?”明炎收拾了手裏一疊報表,撇撇嘴,對老板這種這種耍心眼泡妞的行為可看不上了。
雷震天穿著一身休閑裝站在落地窗前,外麵是紛紛揚揚的初雪,他一個勁兒得甩胳膊甩腿,真的是被約束得肌肉要萎縮了。
他嘟嘟囔囔地抱怨,“我也不想啊,可是一旦我恢複健康,那家夥準溜得沒影兒,那我這陣子受的罪豈不是白受了?”
他無奈又不甘的,頗惱恨的樣子。
明炎的眼神一轉,他知道雷震天嘴裏的那家夥是的是誰。
“如果菲比小姐心裏有你,她就不會走。”他故意這麼說。
雷震天雙手叉腰,臉上的神情就肅殺了,好像在思考這個問題。
“先生最近沒出門,一定憋得難受,要不要幫你安排一下?”明炎神色淡淡的問道。以前這種事做的多的,問起來也很自然。
“安排什麼?”雷震天最近素的久了,居然純情了一把。
明炎眼觀鼻鼻觀心,麵皮子忍不住抖了兩抖。
幸好雷震天自己悟了,也覺得剛才那話問得有失顏麵,尷尬得漱漱嗓子,“咳,你是說女人啊?”
想想也是,受傷三個多月加之前菲比眼睛失明,前後加起來快半年,他居然都沒找過女人,放在從前那是決計不可能做到的。自從開了葷,在這方麵,雷震天向來不節製,這次居然為了一個女人,和尚了這麼久。
他默了一會兒,身體上的衝動比腦袋裏的想法更迅速得做出反應,本來不去想吧,還沒怎麼覺得,被明炎這麼一提,他忽然就渾身不得勁,那是衝動了。
他兩手往褲兜裏一插,眉頭皺的老高,體內一股無形之氣衝撞得他很想發泄,可,心裏那個女人怎麼辦?此時此刻,要想讓她乖乖就範是不可能的,找別的女人吧,這事可得隱秘的來。
他轉身,摸摸鼻子,看著明炎嘴巴張了張,眉心一皺,沒說出什麼來。
明炎支著耳朵等他發話。
“別客氣,多找幾個,最好能一打。”
客廳的門“哢噠”一聲打開了,菲比目露譏誚施施然走進來,雷震天罕見得麵皮一紅,頗有點被捉奸的感覺。
他頭皮麻麻的,竟生出無措感,“菲...菲比,你怎...怎麼回來了,你不是去墓園了嗎?”
“怎麼?我來的不是時候?不會吧,我又沒拘束你不能找女人。明炎,趕緊給你們家老板找幾個鮮嫩的去。”
菲比下命令似的揮揮手,麵上的緊迫感絲毫未減。
明炎把她的樣子看在眼裏,嘴角就耷拉下來,也沒有聽她的,依舊老神在在得坐著。
雷震天要找女人這件事,對菲比來說根本不會讓她產生旁的感覺,她之所以目露不快,是因為這些日子雷震天一直以虛弱示人,結果她才出去了半天,這人就能滿地瞎蹦躂,還有精力玩女人了。
好嘛!當她傻子耍著玩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