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炎冷哼,管他認不認識,就憑是她安排的人誰都不可以,不過他也好奇,“你說誰啊?”
“沈凜,外號阿疤。”
明炎瞬間禁聲,麵色青白交錯,呼吸也變得走樣了。
瞪著麵前這個平靜無波的秀麗麵容,他突然想起那日在海灣倉庫附近發現雷震天時的情景,這個女人很危險,他如是想。
“你……”他想問她想幹什麼,但這個女人會乖乖得回答嗎?絕對不會。她剛才囉裏囉嗦不著邊際得跟他廢話,重點卻是在這裏。她前麵講了那麼多鋪墊,無非是想告訴他,讓他看清現實,他的主人雷震天有多重視她,而一旦被他知道他曾經有過的心思,他一定不會輕饒了他。
明炎後心處還是起了一層薄汗,他咬牙切齒,眼睛裏漸漸湧起一股殺氣。
菲比的臉頰微微抖動,“你想殺我,為什麼?”感覺到殺氣一瞬間彌漫在明炎周圍,她腳後跟不動聲色的後移,做出戒備的姿態。
“因為你會成為先生的軟肋,先生是做大事的人,怎麼可以兒女情長?”明炎的呼吸漸漸穩定,那代表他的心也穩了。
這可不是好現象,隻有混亂的人才更有破綻,菲比感覺情況不妙。
她故意動搖明炎的心,嘻嘻一笑,“你還真的對他愛的深沉,看不出來硬漢如明先生竟是個彎的。”
“你胡說八道什麼!”明炎被氣到,破口大罵。
“別害羞啊,真愛無罪。”菲比繼續撩撥他。
明炎氣得眼睛都紅了,真想一巴掌拍死這個女人,“你在胡說,休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好嘛好嘛,我錯了,你隻是你主人的忠犬。”
明炎對這個稱謂也不感冒,忠犬什麼可不算好話,但總比被說成愛慕雇主的變態強。
菲比不再撩撥他,轉了一個口吻,神情變得嚴厲,“你要做你主人的忠犬沒有錯,但你不覺得這樣很自私嗎?為了成全你的忠義,犧牲別人的生命,說得好聽點你是為了主人,其實你是為了自己的私心吧。當然,若有一天東窗事發,你肯定會哭著喊著抱著你主人的腿說這完全是為了主人呀,是嗎?”
明炎被她的話說的麵紅耳赤,呼吸又亂了,雙拳側握。菲比的話就像一把剔骨刀把他剖析的骨肉分明,他想反駁,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瞪著一雙赤紅的眼,看著對麵女人不斷開合的雙唇。
菲比繼續,她揮揮手,“算了,你是你主人的忠犬,自有你主人來管教你,對於你曾經咬過我的事呢我也不想追究了,隻不過被狗咬聽說會的狂犬病,潛伏期是一輩子,我想要是你能給我一支疫苗,我也就不用天天惦記著了,你覺得可以嗎,明炎?”
她親昵得叫他的名字,還露出期待得神態來,像個單純的小姑娘,不過,明炎再也不會忘記她是多麼的難纏。
他挺了挺腰杆,清清喉嚨,“阿疤是嗎?我知道這個人,我有讓他管理一家夜店,讓他做保鏢豈不是大材小用?”
“哦,那這樣吧,讓他每周來看我一次,他講的笑話很有意思,我在他照顧的這四年裏聽了不少,覺得很喜歡。啊,我還是很懷念過去的四年時光的。”
她故意說得很輕鬆,明炎心裏卻很沉重,他知道她在提醒他要他不要找沈凜的麻煩,什麼每周來見她一次,無非保證那個男人安全罷了。
不過,知道她在意這個臉上有疤的男人,明炎心裏又有點放心,既然她想保護這個男人,那他也可以拿沈凜的安全牽製她,讓她不能說出不利於他的話。
所以此後,每周他都會安排她跟沈凜見麵,讓她確認沈凜還健健康康的活著,個中原因也隻有他三人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