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閃過一絲好事被打擾的不耐煩,夜靖誠抓過話筒喂了一聲,對方顯然沒想到會是他接的,一時沒說話。
“是沈凜嗎?今晚你不用來了,我在這裏照顧菲比。”夜靖誠說完這句話,等了一會兒,等到對方無聲無息掛了電話,才把話筒放回去,然後不放心,又把電話線給拔了。
打發了這個危險的男人,宣示了主權後,夜靖誠的大男子情緒總算稍微好轉,濕熱的嘴唇描畫過懷中人的眉眼,歎息,“你的擁護者還真不少,我吃醋吃得都快酸死了。”
菲比啞然失笑,“那還真難為你,牙齒有沒有掉光。”
夜靖誠用行動告訴她,自己的牙齒都還健在,他細細啃吻對方的唇舌,每一寸都不放過。
“沈凜他雖然是個混混,但他本性不壞,你不要排斥他。”
“隻要他不做作奸犯科的壞事,我也犯不著端著衛道士的假模假式譴責他,大家都是在社會上討口飯吃。何況他有恩與我,他把你完整的還給了我。”
夜靖誠親昵得用鼻尖摩挲她嬌嫩的頸邊肌膚,菲比似乎在出神,沒什麼反應。
他抬起頭,望著她的眉眼,“沈凜說他跟著你賺了大錢,你做什麼生意了?”
“……已經不做了,你不要問了。”菲比輕咬下唇,然後眼簾下垂,顯是心虛了。
夜靖誠想起信一說過她的那些設備,暗暗心驚,她真是走了邪路了。忽而又心疼,她之所以走上邪路完全是迫於無奈。
“以後不要再做了,太危險了。這事除了沈凜還有誰知道?”他不得不防。
菲比搖頭,“還有一個沈凜的朋友,不過這事我跟沈凜在做,王海隻跟著他跑腿,分點好處費,內情他不了解。”
“沈凜那裏有你的把柄嗎?”
“沒有。”
“資金上不存在把柄嗎?你用的誰的賬戶?”
“我賺到錢都交給沈凜,讓他給我買東西了。我手頭沒有結餘,不存在賬戶的問題。”
“你……身體怎麼樣?試驗成效多大?”過了這麼久,他還是忍不住問了。
菲比輕咬下唇,似乎在思索怎麼回答。夜靖誠就不忍心了,“沒事,慢慢來,我來和你想辦法,我門一定能度過難關的。”
“童小姐……”
“我已經跟她說明了,我不能跟她結婚,因為我已經結婚了。”
兩人相擁而眠,絮絮說了一會兒離別的相思。月上中天,夜靖誠知道時限快到了,他暗暗觀察懷中人的神色,對方還沒有顯現出難耐的表情。
空氣中一絲甜香若有似無,他暗暗吸了兩口,覺得沁人心脾,又吸了兩口。一隻溫熱的手摸索到他臉上,他煽動鼻翼在對方手心裏摩挲,伸出舌頭裹住那幾枚纖指,細細吮吸。
他已動情。
菲比是矛盾的,她知道他受了香氣的影響,會情不自禁,她應該推開他,讓他出去,然後留下她一個人麵對一夜的折磨。
她又是渴望的,好不容易有他在身邊,她想放任自己的欲望,與他共眠。
身邊的男人呼吸已亂,他緊緊摟住她,唇舌在她臉上,耳後,脖子上到處留情,嘴裏喃喃自語,“菲比……寶貝……我愛你……想你。”
深情的愛語最能打動人心,菲比堅守的感情堡壘一瞬間崩塌,她放鬆身軀,任身上的男人對她極盡纏綿愛撫。
一晚過後,兩人之間四年隔閡一夕化解,夜靖誠病愈出院,仍舊會天天過來看菲比,夜夜留宿。
夜家早已聽說菲比回來,對夜靖誠的行為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有夜槿連暗示他不要太明目張膽,畢竟婚事還沒正式公布取消,童家似乎還沒有完全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