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處理好的,你不用擔心。”
既然她這麼說,夜靖誠也不糾纏了,總歸他對她的心也沒什麼把握,怕逼得太緊惹她厭煩。
“今天頭疼過嗎?”
“沒,已經不疼了,感覺很好。”
“那最好了,頭部傷事關重大,不能輕心。”
“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院?醫生一直沒給明確的答複。”她想出院,在醫院裏讓她感覺很糟,讓她想起當年被關起來試藥的日子。
夜靖誠不知道她的想法,他隻想確定她能得到最好的醫療服務,“你別急著出院,傷勢未好,住在醫院裏接受治療,等完全康複了再出院也不遲。”
菲比眉心微皺,夜靖誠靈光一閃,忽然想到她的月圓之期,暗暗推算一遍,竟然就在明日,他動了動嘴唇,最後也沒有說什麼。
第二日,沈凜一個人出現在病房裏,把沈家二叔那裏帶來的水果拿去洗過,放在床頭櫃上,“二叔二嬸打電話,問你今天回不回去,我跟他們說你忙,不回去了。”
菲比捏著手裏的桔子把玩,她知道沈凜在提醒她。
見她垂眸沉思,沈凜焦躁,耙了耙頭上的硬茬,“你倒是說句話,你晚上打算怎麼過?”
晚上這人肯定得發作,雖不似以往那般煎熬到需要捆縛,但渾身散發催情甜香,是個男人都會受不了,這事不能在這裏發生,非得鬧出事來。隻是……
“醫生怎麼說,你什麼時候出院?今晚能出去嗎?我去跟醫生說,讓他給你放出去一晚。”沈凜自說自話,他比本尊還著急。
菲比捏著桔子,兩眼無焦的看過來,“你去給我找根捆縛用的繩子,然後晚上早點來。”
沈凜驚訝,“你要在這裏過夜?”
菲比點頭。
“那……”沈凜的手神經質得鬧著膝蓋,“你不怕被人發現?”
“到時候我會把人都支開,你過來給我陪夜,就呆在外間不準進來。”
沈凜有侵犯她的前科,但這種時候,她隻能選擇依賴他,畢竟他在過去的思念裏做到了。
沈凜鼓了股自己的牙根,被人信賴的滋味其實也不咋地,他暗恨到。
“那怎麼還要繩子,你不是可以不用繩子就能控製了嗎?”
“最近用了很多藥,我擔心出意外,綁起來保險點。”
沈凜點頭默認了。
晚上,沈凜再次回到病房,夜靖誠坐在病床邊給菲比削蘋果。
“沈凜來了。”夜靖誠主動跟他打招呼,還很親切的叫了他的名字。
沈凜微愣,臉上的疤扭曲了一下,然後生硬得叫了一聲,“夜先生。”
“坐。一直以來都想對你說聲謝謝,謝謝你照顧我太太,這些年你辛苦了。”
夜靖誠十分客氣,看在沈凜眼裏卻變成了盛氣淩人。什麼謝謝?什麼他太太?他算哪根蔥哪根蒜?他救菲比可不是為了讓他感謝的。
“夜先生客氣了,你沒必要這麼說,我跟菲比,我們是好朋友,不是因為誰的太太我才幫她的。”
這話說的不客氣,但夜靖誠還是點點頭,“是的,所以我才跟菲比說,她能交到你這樣的朋友實在幸運。”
沈凜臉上的疤狠狠抖了兩抖,他是個粗人,最受不了這種逢迎做作的說話方式,憋了老半天,他才憋出一句話,“我也很幸運。”
“沈凜現在哪裏高就?工作中如果有什麼需要,盡管開口,我一定會幫忙的。”
麵對夜靖誠的有意示好,沈凜邪氣得扯動嘴角,虎目往那個不能視物的人臉上一溜,聲音就有點飄了,“不用了,我自己做些小買賣,生活上能自給自足。當初跟著菲比賺了大錢的,手頭上鬆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