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恩嫻和童暖嫣兩人頓時臉色煞白,夜靖誠狐疑得看著他們仨,“崔經理?哪個崔經理?他說了什麼?”
“他隻是說像是,並沒有說就是。”郝恩嫻把手掌往下一壓,沒想到剛才的對話真的被孫子聽到,這會兒有點慌亂。
初夏對她找這樣的借口並不意外,郝恩嫻對菲比的不喜有目共睹,他隻要把事實給父親陳述清楚,這件事讓父親做主才是,“剛才來了個婚慶公司的崔經理,他說在路上碰到一個女孩,雖然染了黑發,戴了隱形眼鏡,但他無意中撞掉了她一隻眼鏡,他看得很清楚,眼鏡下是深藍色的眼睛。他還說幾年前,曾看到這個人跟無月……叔叔拍過香水廣告,菲比跟他拍過香水廣告,我知道,就是她。”
“如果她真是菲比,而且就在雲中城,她為什麼不來找你,找你們?”郝恩嫻來回指著兒子和孫子,麵上露出嘲諷的笑意,“如果她真的活著,她不來找你們,就表示她根本不在乎你們。”
“你胡說,她怎麼可能……”
“是不可能。如果真是她,她一定回來找你的,她那麼關心你是嗎?她沒來,就說明那個人不是她,菲比這個人,她已經死了,她留的遺書是真的。”郝恩嫻打斷孫子的話,表情冷靜得說著殘忍的話。
“不——是你,是你不讓她回來,你要弄死她!”
初夏被郝恩嫻的話刺激得發狂,想撲倒郝恩嫻身上去,夜靖誠死命拉住他,把他拖回他的房間。兒子撲在床上痛苦,夜靖誠的頭鈍痛不已。
菲比沒有死,他已經可以確定了,郝恩嫻她們也已經聽說,但顯然她們並不想承認這件事。
郝恩嫻和童暖嫣還在樓下,他沒有心情應付她們,無所謂,想必她們現在也沒有心情跟他周旋。
回到自己房間,緩緩推開書房的門,裏麵依舊是菲比離去時的模樣。小床還在原來的地方,閩嬸也明著暗著請示他要不要把床撤了,一邊也是怕他睹物思人太傷情,他沒有給她答複,這事就作罷了。夜家人都知道這件事,卻沒有一個人敢自作主張,連郝恩嫻都不敢。
坐在床沿,撫著那隻在最艱難的時期陪伴他的枕頭,上麵殘留的餘香早已消散了,夜靖誠一下一下摸著,似在撫摸思念中柔軟的發絲。
童暖嫣打電話,約夜槿心見麵。此時,夜槿心已經離開夜家大宅也有三年了,老太爺去世後,她跟丈夫鍾嶽森搬出住了大半輩子的夜宅。心裏麵不是不難受,但因為花無月的身世在夜家曝光,不堪的往事迫使她不得不離開那些會時刻提醒她曾犯過錯的人。
夜槿心還沒到,童暖嫣一邊玩著手機一邊等人。
“喲,這是誰呀?夜家的未來少奶奶。”廖雪茹也約了人在這裏見麵,好巧不巧正好碰上等人的童暖嫣。
童暖嫣自然也沒有好臉色,傲慢得抬起下巴,“喲,這是誰呀?夜家下堂的前少奶奶。”
廖雪茹沒有被她的話刺到,她朝胳膊上挎著得男人嫣然一笑,“親愛的,你去那邊等我,我跟我小姐妹聊兩句。”
童暖嫣這才注意到她身邊的男人,目光一溜把男人上下看了一遍。
那男人離去之前在廖雪茹唇瓣留下一吻,聲音很是低沉悅耳,“我先過去,等你。”
男人走後,廖雪茹妖妖嬈嬈得坐下,發現童暖嫣追隨的視線,心裏麵得意了一下,“這是我男朋友,是個高校的副校長,比我小五歲。哎呀,男人呐,還是要找年輕的,夠浪漫,懂情調,每次見麵都讓人怦然心動。暖嫣呐,你知道女人最大的保養品是什麼嗎?就是她的男人,她的男人要是能從身到心得滿足她,她呀,就會容光煥發,想老都不會老了。哎呀,暖嫣,我看你最近怎麼好像老了很多,你看你,眼角的魚尾紋都出來了,怎麼,咱們夜大總裁沒給你好好保養保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