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一怎麼可能把她的事推給別人,趕緊問她要找誰。
“唐心,花無月的經紀人,你找她試試,或許她知道花無月的下落。”
唐心對花無月的心意,菲比都看在眼裏,如果花無月沒有出國,又在那樣的情緒下消失,撇去發生意外的可能,最有可能給他做出安排的就是唐心了。
她不相信花無月出意外,是因為花無月始終是夜家的人,如果他發生意外,基於家族榮譽,夜家都不可能不聞不問。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花無月沒事,並且因為某種原因躲了起來。而這個原因,大概就是他的身世之謎對他來說太過衝擊,他一時無法接受,隻能放逐自己了。
信一得了她的指示,開始調查唐心。
沈凜最近上山頻繁,沈家二叔的腳沒好,他把送貨的工作接了過去,菲比知道他是不想讓她下山,她樂得不去,畢竟每天看到那個人訂婚的消息,說不在意是假的,不然哪會做那樣的夢。
自從做了那個夢,看到花她就煩躁,恨不能把滿院子的花都弄殘了,但也隻是想想,遷怒不是這樣遷的,她能夠克製自己。
滿月夜將至,她的脾氣漸長,沈凜盡量不與她衝突,都撿順心和意的事與她說。
到了那一天,沈凜早早出現在木屋,照常規給她弄了高能量但易消化的食物,她默默吃了,還故意跟他閑話家常幾句,無非是為了轉移注意力。
“你最近經常往山下打電話,是在跟以前的朋友聯係嗎?”沈凜忍不住問。
沈家二嬸相當關注菲比,看她最近忽然頻繁打電話,生怕她前幾天下山,被山下的什麼人迷住了,那她侄子不就沒媳婦兒了,於是把這件事拿來跟沈凜說了,意在提醒他把她看緊了。
菲比隨意點頭,“嗯,有點事要做,委托了以前的朋友幫我。”
“什麼是我能幫你的?”沈凜想介入她的過去,挺積極得推薦自己。
“不用,是小事,用不上你。”
她拒絕得幹脆,沈凜也不能勉強她。
夜色已深,滿月漸高,菲比走進裏屋,沈凜跟進來,在台子邊站定。沒什麼猶豫的,一切都按部就班,菲比被再次綁在台子上,然後等待漫漫長夜的過去。
身體一如既往的騷動,但又與往日不同,從始至終她都異常清醒,沒有失去意識的時候。
太陽升起來的時候,沈凜推門進來,撲麵一股甜香讓他腳步頓了頓,但因擔心被折磨一夜的人是否安好,他疾步向前走到台子邊,摸摸她的臉,確定狀況。
菲比疲憊得睜開眼,聲音沙啞,“給我解開。”
沈凜趕緊把她解開固定的扣子,口幹舌燥得咽了口口水,俯身把人抱在懷裏。撲鼻的甜香讓他意亂情迷,他費了好大勁兒才克製沸騰的衝動,抱著人走進浴室。
菲比被沉入溫水中,歎息得呼出一口氣,閉眼窩在浴缸裏緩神。
“我去給你準備吃的。”說完這句話,沈凜逃也似的離開狹小的浴室。
衝到院子裏,大口大口的吸氣,好一會兒才把身體的躁動壓製下去。疑惑得回頭,看著木屋深處,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以前都沒有出現過這種狀況,這催人情思的甜香到底是怎麼回事?
顯然這味道是菲比身上散發出來的,經過一夜的醞釀,香味濃烈到任何男人都會為之情不自禁的發/情吧。但,這是怎麼弄的?
難道是因為最後那一支試劑?那支試劑不是解毒的,她的眼珠子變成那樣,她身上的毒素沒有清除。或許是被改變了,她的體質發生了新的變化。
他在腦門上抹了一把,一手的熱汗。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她會因此遭遇到更可怕的事。他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