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看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走上前去。
好奇心滿足了，恐懼心爬上來，王海開始擔心，“死了吧，怎麼辦，要不要報警？”
沈凜也拿不定注意，以他二人的身份，難保警察不會懷疑到他們身上，到時候可別惹得一身腥。
“算了，別管了，也許明天別人看見了會報警。反正都死了，再躺一會兒也無妨。”王海放棄報警的念頭，扯了沈凜的胳膊想走。
沈凜順著他的手勁往回走，邊走邊回頭，他怎麼看那人似乎在哪兒見過呢。
“怎麼了？噯，別管了，走吧。”他停了腳步，王海不解其意，使勁拽他，以為他想不開想報警呢。
沈凜輕輕一扽，胳膊就從王海的鉗製中抽出來，朝那人走過去。
“喂，阿疤，你不是來真的吧，要是別人以為是我們幹的，怎麼辦？”王海壓著聲兒低吼，不敢過去。
沈凜已走到那人身邊，居高臨下看著那人。
“阿三，你過來，看看這人是誰？”沈凜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瞪著眼睛看那個無聲無息的人。
“看什麼看，還不走，啊——”王海一把搗住自己的嘴，迅速朝左右看看，湊近沈凜耳語，“她……她……這不是雷震天的女人嗎？她怎麼會死在這兒？”王海驚恐得簡直見了鬼。
沈凜蹲下身子，仔細觀察，又探菲比的脖頸，“她還沒死。”俯身貼在對方的胸口處，耳膜處傳來微弱的心跳聲。
王海慌得在原地轉來轉去，不知所措，“那那那，怎麼辦？報警還是送醫院？還是叫朱胖子過來？”
“阿三，你不是想知道朱胖子賺了多少錢嗎？也許現在能了。”沈凜把菲比摟在懷裏，看著她蒼白的麵孔，幽幽得說道。
王海聽了，立刻鎮定下來，“你想怎麼做？”
他驚疑得看著沈凜拿出手機，沈凜邊撥號邊回答他：“打電話給雷震天。”
王海瞪大雙眼，“你有他的電話號碼？”要知道他們隻是小嘍囉，哪有機會直接接觸到雷震天。
“上次明炎打電話給他的時候我偷偷記下來的。”他不是甘於沉寂的人，所以把握機會，抓住機會，才能往自己爬上去。
“是誰？”電話接通了，雷震天的聲音低沉而清晰，顯然不是被睡夢中吵醒。
沈凜吞了口口水，掩去自己的緊張，“雷先生，我是阿疤，朱胖子手下的人，有個女人想讓你看一下，在月亮灣……”
嘟嘟嘟忙音傳來，雷震天已經掐斷了電話，沈凜拿著手機幹瞪眼。
王海的眼珠子咕嚕一轉，“阿疤，我剛在想，這個女人會不會是雷震天不要的？”
他話裏的意思讓沈凜眉心一緊，如果這是這樣，那雷震天會掛斷電話也不稀奇，隻是他現在又不知道他是要跟他說這個人，那他到底要怎麼做？
“算了，阿疤，如果真是雷震天要幹掉的人，我們救了她反而不好。走吧，乘她沒斷氣，阿疤？”
王海過來拉扯沈凜，沈凜糾結得看著懷裏的人，他一時下不了決心。
“走啦！”王海使勁拽。
沈凜終於被他拉了起來，走了幾步，停下，“等一下！死就死吧。”
他一咬牙，把菲比抱到月光下，用手機拍了幾張照，然後傳給雷震天。
王海驚恐得怪叫，“你瘋了，你不怕雷震天殺人滅口？”
“如果真是他要幹掉的人，那說明他做事不夠幹淨，我剛好給他擦屁股。”這是他琢磨出來的新思路，王海聽著在理，兩人一起坐等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