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月,你還在醫院嗎?晚上公司安排了活動,我現在來接你。”
“嗯。”花無月淡淡答應,掛斷電話,衝菲比低低一笑。
菲比也衝他笑著點點頭。
迷糊間,菲比感覺有人在舔她的嘴唇,她悠悠轉醒,夜靖誠近在眼前。
“聽說你晚餐沒吃,我買了些粥,你起來吃點。”
夜靖誠把床搖起來,拎過保溫桶,從裏麵到出一碗。菲比有點神思不清。
夜靖誠擔憂得看著她,“覺得不舒服嗎?摸著有點燒,等一下給你測體溫。”
外麵滿月漸行漸高,夜靖誠的一顆心也提了起來。
“幾點了?”菲比支起身體,總覺得身體裏有什麼東西在竄,讓她生出隱隱的焦躁。
“九點半了,公司裏有事,一直走不開,對不起,我該早點回來的。”夜靖誠說不出的歉疚,心疼菲比。
菲比搖搖頭,“我有那麼嬌氣嗎?”
我希望你更嬌氣點,夜靖誠心說,端起碗,“我喂你。”
在夜靖誠的堅持下,菲比勉強喝了一碗粥,她實在是沒什麼胃口。
“覺得頭暈嗎?”夜靖誠拿濕毛巾幫菲比擦身子,一邊觀察她的狀況,目前看來就是有點低燒,並沒有失去理性的征兆。
他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失控,按以往的經驗,那個點似乎不固定,再等等吧,隻要守著她,應該不會出狀況。
兩個人並排躺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菲比病弱,很快又迷糊過去了,夜靖誠擁著她。這幾天神經一直緊繃,今天一天也是,他有點撐不住,不知不覺竟睡過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菲比睜開眼,胸中一團熱氣攪得她不得安眠。胸口異常窒悶,抬眼一看,夜靖誠的胳膊橫亙在胸前。
靜等三秒,她動作輕緩的把這條胳膊拿到一邊,下了床。在衛生間裏衝了個冷水臉,頭腦稍微清醒些,但停滯在胸口的那股窒悶之氣始終揮散不去。鏡中倒影的人臉色略顯潮紅,她深深吐納呼吸。
床上,夜靖誠仍睡得香甜,滿月的清輝鋪灑在窗台上,走到窗邊,撩起百葉窗,樓下正還是醫院的後花園,夏季的荷花隻剩下枯葉在那裏慘敗的挺立著。
鼻尖繞著那久遠的白蓮清香,呆呆看了一會兒,徑直朝外麵走去。
早秋夜涼如水,穿著單薄的病號服卻沒覺得冷,相反,晚風的清涼正好吹散了胸中的窒悶。
呼吸著清涼的晚風來到蓮池邊,就著池邊的橋沿緩緩坐下,看著一池殘荷發呆。
“你在等我嗎,我的甜心寶貝。”背後想起一個悅耳的男中音。
菲比回首,雷震天正笑得邪魅,看著她。一身黑色西裝像入夜的吸血魔族。
菲比已經習慣這人的神出鬼沒,一點沒受影響,依舊看著蓮花池,“別告訴我你是來討債的。”
雷震天扯扯嘴角,脫下西裝外套,罩在菲比的肩上“找到你是花了我一點時間,本來想明天來的,不過我等不及了,想不到經在這兒遇到你,這算不算命運的邂逅?”
雷震天目光如炬盯著菲比,菲比偏過頭,與他目光相對。
原本消散的那股窒悶又回來了,菲比不自覺呼吸沉了沉。為什麼今天的雷震天身上有股獨特的味道,那股味道吸引她想更進一步去探索。
菲比目光迷離得看著雷震天,慢慢傾過身去。
雷震天覺察到她的靠近,欣喜不已,這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啊!
屈膝跪在菲比麵前,視線齊平的看著菲比,雷震天情不自禁,圈住菲比的腰肢。菲比沒有絲毫的反抗,呼吸急促,頭腦漸漸變得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