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比扇了他一耳光,也是意料之外,喘息不定,狀態比他還不穩定。失去美瞳遮掩的貓兒眼在月光下金波流動,胸口處的灼燒之氣已經蔓延全身,沁涼的噴泉水誘惑她。她挨著池邊坐下,半俯下身,把手插在水裏,“你怎麼跑這裏來了?”
雷震天追著她的眼睛想看,但她垂下頭看著池子裏的水,他就當是看錯眼了,哪有人的眼珠子是金色的?
池水無法消解噴湧而來的灼熱之氣,菲比被燒的頭昏腦脹,一忽兒覺得身子疲軟,一忽兒又覺得筋骨間有千鈞之力要發泄,兩種感覺折磨著她,她埋下臉,枕著臂彎一動不動。
“寶貝兒你怎麼了,喝醉了嗎?”雷震天蹲在她身側,舉手輕撫她黑色的發絲,指尖過處,碰觸到她發間的耳垂,若有似無的,他輕輕撥弄那珠玉般的耳垂。
“嗯~~~”菲比的喉間發出一聲嚶嚀,雷震天聽了隻覺得胯下一緊,這是邀請嗎?他激動的心動過速了。
“菲比寶貝,你醉了,我帶你到房間裏去休息,來吧。”雷震天俯下身,拉過菲比一條胳膊掛在自己脖子上,攬著她的腰想抱起她。
菲比瞬間清醒,當胸猛地給他一推,雷震天腳下一拐,鬆開了她,還沒來得及掙紮起身,身體又重重向後倒去。菲比撲過來騎在他身上,緊緊掐住他的脖子。
雷震天扯著菲比異乎尋常的腕力,咬牙切齒道:“嘿,寶貝,你這鬧哪出?”他快被掐得窒息了,這丫頭手勁真大!
“你還在為那天的事計較嗎?我都說了我沒睡過你,你鬆手……”雷震天聲音都破了,仍舊沒讓對方罷手。
大腦缺氧讓意識忽近忽遠的,再不反抗他就要歇菜了。一咬牙,屈膝往上一頂,頂在對方的後腰處。這一下他是留了力的,他舍不得使大勁呢。隻是沒想到菲比後背受到撞擊,仍未鬆手,就身體向前弓了弓,手下還越發使勁了。
而就在她弓身的那一刻,她的臉晃了一下,貓兒眼在月光的映射下清晰可見,異色的眸子散發妖冶的金光,雷震天一瞬間失了呼吸,人跟著便失去了知覺。
一場舞畢,童暖嫣意猶未盡,拉著夜靖誠非要跳第二場,好容易挨到第二場舞的音樂聲止,他差不多是逃著離開她的,他焦急找菲比呢。
事情卻總是那麼不遂人願,剛擺脫童暖嫣,想往天台方向找人,卻在那裏碰到他父親正和童戰聊天呢,夜槿連一看見他立刻把他招呼過去,陪著說話。
心裏是一萬個不願意,但場麵活還是得做,陪著說了一刻鍾時間,他以身體不適為由提出要先行離開。童戰側身看著天台外的風景不置可否,他對夜靖誠的表現並不滿意,但寶貝女兒鐵了心要嫁給他,他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夜槿連暗暗瞪他一眼,替他周全,“最近公司事是多了點,我聽廖波說你每天忙得飯都沒按時吃,這樣不行,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別仗著自己年輕就亂來,要保重身體。”
“我知道,那我先回去了。童叔……”
“去吧,你要是累出個好歹來,暖嫣第一個不饒我,我這個爸爸是不值錢嘍。去吧去吧。”童戰對著他擺手,話裏話外透著顯而易見的不滿。
夜靖誠對著他的背影,“那我先告辭了,童叔再見。爸,我先走了,你酒少喝點。”
夜槿連也對他揮揮手,是愛莫能助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