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月知道她對委托人的事不會多說,隻好放棄再問,心裏卻很不舒服。
“既然是以前的,就不需要再接觸了。”花無月沒發覺自己話裏醋意翻湧,菲比隻想讓他不要在此事上糾結,胡亂點點頭,花無月這才好過一些。
菲比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她想了想掏出手機給黛西和信一打電話,說要請兩人吃飯,黛西欣然答應,提議吃一頓大的,“不要你掏錢,那些花賣的錢夠我們吃好幾頓的。”
三人約在一個海鮮館,信一拍著桌子直呼餓死了,黛西長長的指甲點在他腦門,“每次人家請客吃飯,你就喊餓,不知道的以為你故意空腹上陣,為的就是多裝點兒回去呢。”
“那是你不知道,菲比就知道我這是為了咱事務所費心費力,操勞過度,對吧,親愛的菲比?”
菲比喝了一口,微笑點頭,“以後你還要更辛苦,你多吃點。”
“看,看,這就是差別,看到沒有。”
信一一 嘚瑟,黛西忍不住翻白眼,拖著長音,“是~~~您老辛苦了,今後事務所就全靠你了,您老多吃點。”
三個人按著自己的喜好點了一圈,把菜單交給服務員。等菜期間,菲比暗暗觀察,見氣氛還行,輕輕一咳,“有件事我想提前跟你們說一聲。”
信一隨口一句,“什麼事?”
黛西神經總歸比男人纖細,察言觀色已經領會到她可能要說一件比較重要的事,臉上就顯得慎重了。
菲比停頓了一下,在他倆麵上掃了掃,“我打算把手頭幾個案子完結就不做了。”
包廂裏的空氣一下子凝固了,信一捏著水杯看著她,黛西頓了幾秒,“為什麼?”
“早就有這個打算了,初夏回家那會兒就已經想過了,但...有點舍不得。現在麼,也是差不多該停手了。”
“舍不得什麼?為什麼該停手了?”信一語速極快,顯得很著急。
菲比依舊盯著麵前的杯子,還一會兒抬頭看他倆,微微一笑,“舍不得你們啊。”
“是夜靖誠不讓你做了。”黛西這句話說得很肯定,不是疑問句,話裏話外還帶著那麼點尖刻。
菲比心裏一下子不舒服了,但沒表現的太明顯,隻是抿了抿嘴唇不說話。
信一低低一歎,看著對麵窗戶半遮半開的窗簾,“其實也不是不能理解啊,靖誠哥不讓你做也正常,對吧?”
菲比沒有解釋太多,有些東西她連夜靖誠都沒說,黛西和信一雖然是很好的朋友,如果她真的有什麼事,借口還是好找的,就像現在,他倆要認定她離開事務所是因為夜靖誠,默認也無妨。
黛西一直沒在說話,顯然不能接受這樣的結局。信一猛地拍她胳膊,“幹嘛啦,黛西,你是嫉妒沒能遇到好男人讓你金盆洗手,來,跟哥哥說,哥哥養你就是了。”
“滾!”黛西一巴掌拍回去,怒吼堪比河東獅。
菲比扶住信一東倒西歪的身子,忍不住笑罵,“你太賤了,明知黛西最不喜歡別人說養她。唉,你小心點吧,以後我不天天到事務所來,你被黛西揍了沒人救得了你了。”
“你不能不現在說嗎?”信一揉著拍疼的肩膀,咕咕噥噥抱怨。
“那不說了,反正還有一年半載呢。”
黛西盯著她的貓兒眼,“夜靖誠給你預留了這麼長時間?”
“不是他預留的,是我自己選擇的。沒有人可以決定我要走的路,誰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