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得有點投入,呆呆的坐著沒動,夜靖誠的心早就被她呆瓜一樣的狀態軟化的快成一灘水了,傾身把人圈在身前,對著人的貓兒眼,低聲問,“怎麼了,一句話不說?在想什麼?”
貓兒眼逡巡過對方的眉眼鼻子嘴唇,點點頭,“好。”
夜靖誠都懶得吐槽她這突然變長的反射弧,起身把飯盒裝進袋子裏,“你明天也給我送飯吧。以後不接新的案子是不是能清閑一點?你不來夜氏上班,來給我送飯願意吧。”
“我...”還沒等她回答,手機突然響了,接起來一聽,是唐心。
“菲比,我是唐心,你快來,無月中毒了!”
“哎?”
菲比一驚,從椅子上彈起來,抓住背包就要往外衝,被夜靖誠一把拎住,“怎麼回事,急急忙忙?出什麼事了?”
“火...我委托人住院了,我得去看看。”
夜靖誠一聽鬆了手,菲比往外跑了幾步又頓住了。
夜靖誠看她又跑回來,然後抱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懷裏。等他要抱回去的時候,她又撒手對著他笑笑,接著就跑來。
這一來一回的,夜靖誠愣在原地回味了能有五分鍾,最後回味得心潮澎湃。
怎麼了?突然開竅了?一腔心事總算得到回應了?是這個意思嗎?是這個意思吧?肯定就是這個意思了!
哈!哈!哈!夜靖誠簡直想仰天大笑三聲,最後矜持的天性還是把這三聲自個兒肚子裏消化了。但整個一下午,見過他的人都能體會他超乎平常的好心情,沒辦法,嘴唇勾了一下午,想看不出除非是瞎子了。
菲比趕到醫院時,唐心眼眶通紅,明顯哭過,聲音有點啞,“經紀公司統一安排的住宿和飲食,結果...”
花無月仍舊昏迷,醫生剛給他注射了藥物,也洗了胃。
“化驗結果出來了嗎?”菲比眉心微皺,問道。
唐心搖搖頭,“還沒有。”
正說著,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手裏拿著化驗單。
“醫生,化驗結果怎麼樣?無月他有沒有事?”
“夜先生中的是四亞甲基二碸四氨。”
“tetramine?”菲比說出一個名稱,醫生點點頭。
“那是什麼?”唐心不懂,看著菲比凝重的神色,很是不安。
“是滅鼠藥。”
菲比走過去靠近病床,俯視花無月,滅鼠藥太尋常了,誰都能買到,要找出凶手線索太微弱了。
“滅鼠藥?怎麼會這樣!誰會這麼做,到底什麼目的?”唐心六神無主,隻能拉著菲比的手,希望從她那裏得到安心的力量。
醫生見病人還沒醒先行離開了。
“你把經過跟我說一下。”菲比拉過椅子坐下,唐心思索了一會兒慢慢講起。
昨天一整天,花無月就為參加頒獎典禮的事情忙得不可開交,喝口水都沒時間。而晚上的酒會是自助式的,她也不知道花無月到底吃了什麼。今天一大早,花無月就臉色蒼白坐在保姆車上,回來途中,突然全身抽搐,口吐白沫。唐心慌了神,立刻給菲比打了電話。
“他早飯吃過嗎?”
“吃過,在酒店房間裏。”
“滅鼠藥毒發時間可以根據藥量來控製,所以不好判斷是什麼時候吃下的。”菲比眉心緊蹙,回頭看著無聲無息的花無月。
這次中毒事件比以往幾次要嚴重,看來那個人是要下重手了,菲比暗想。
“唔~~”
見花無月轉醒,唐心撲到病床邊,“無月。”
“這是哪兒?”花無月很虛弱,周圍一片白花花的刺得他眼睛疼。
“醫院,你中毒了。”
花無月抬手遮住眼睛,“那怎麼沒死?”他聲音沙啞,狀態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