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從融資這一塊來說確實如此,但就因為民間借貸便捷,讓一些並非實體經營的投機者利用市場資本的屬性打亂市場經營,讓實體經營的企業被資金綁架,很多中小型企業就是被這樣拖累致死的。”就好像夜靖誠的表姨郝恩淑老公的公司。
“大叔有這樣的煩惱嗎?”菲比沒有經營過企業,純粹紙上談兵。
夜靖誠搖頭,表示自己暫時沒有這樣的煩惱,“我是想如果這個問題能解決,對我們經營企業的來說會順利一點。”
“市場的問題就讓市場解決好了,優勝劣汰,弱肉強食,這種叢林法則到哪兒都是通用的,你如果害怕被那種資金綁架,那你先綁架它好了。”菲比一副理所當然的揮了一把手。
夜靖誠輕笑,“你最喜歡做綁架人的那一方了。”結果剛說完這句話,自己被菲比綁住的畫麵就閃過腦海,不覺尷尬起來,臉色出現不自然的紅暈,好在床頭燈光線較弱,看不分明。
菲比聽了哈哈大笑,重重點頭,“知我者大叔也!大叔你要當心了,哪天我要是沒錢花了,一定綁架你。”
夜靖誠煞有介事的點頭,“那我得記得經常檢查你的錢包,確保裏麵有足夠的錢。”心裏暗想,這丫頭在做綁架前預告嗎?
想起曾經的激情夜晚,他心裏期待,忽而又很納悶,怎麼會有這麼強烈的期待情緒呢?是因為多年單身,產生的生理渴望嗎?可是這麼多年了,他也沒對哪個女人產生過強烈的衝動,怎麼到菲比這裏,就不受控製了?因為貪戀她年輕貌美嗎?作為夜氏家族的繼承人,多少人用美色誘惑過他,比菲比更年輕美麗、更性感妖嬈的多了去了,他也不曾動搖過。
夜靖誠抑鬱,對自己脫軌的感情感到前所未有的彷徨。他跟菲比是兩個世界的人,繼續發展下去困難重重,且不說菲比她自己對這樁感情不抱任何期待,在她的意識裏完全是跳脫在外的狀態。而他呢,受困於家族的束縛,老爺子的旁敲側擊不是一次兩次,夜家從上到下都沒有一絲絲的跡象顯示可以把他倆湊在一起的。他們不管從哪方麵看都是最不適合的兩個人。
眼前的人還趴著那本經濟論翻來覆去,可見德文也難不倒她,遊學歐洲這件事看來是真的。沒有管理過公司的人對經濟問題還是相當敏銳的,從這一點就可以應證此人智商極高。這樣一個人到底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夜靖誠心裏麵的疑惑一起再起。
菲比扒著書,心思卻在別的地方,她等了一會兒,見對方沒再起話頭,於是斟酌片刻,問道:“大叔,公司經營是個高難度的技術活吧,你進公司幾年了?”
“正式進公司12年,之前也一直有幫父親處理公司的事。國外留學回來後正是任職,從部門主管開始,熟悉業務後才慢慢走到這個位置。”
“這些年你有遇到過很難解決的事嗎?”
她這樣說的時候語速很慢,字斟句酌,夜靖誠就想她肯定是要問俄國人的事,又不好正麵打聽,心裏有了主意,眸光一轉,狀似輕鬆得勾起唇角,“還好吧,隻要準備充分,一般情況下都能在預計範圍內解決。”
夠自信的啊,看來他根本沒把她的話放心上,菲比暗暗著急,麵上不顯的繼續,“這倒也是,凡事準備充分就能避免公司遭受巨大損失。夜氏是個大企業,經營流程都有章法可尋,隻要不被別人鑽空子應該不會有大問題的,對吧?”
“空子什麼的再規範的公司也是有的,夜氏自然也不例外,不過目前為止還沒被鑽成功過,這一點我隻能說我們夜氏的危機公關能力還是值得肯定的。”
“或許你們過去碰到的都隻是小危機,真正的大危機你們還沒遭遇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