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比回房後睡得昏天黑地,花無月打電話來的時候她還在床上迷糊著。本來是不想接的,花無月喪心病狂連打30個電話不帶歇的,隻能鬱悶得抄起手機,還沒喂上一聲,那邊花無月就炮轟,“怎麼回事,電話也不接,小爺我特意打電話給你,別給臉不要臉啊。”最後尾音還往上翹。
“算了,你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你自己留著,別給我,消費不起。”
“貧嘴!你現在哪兒呢?”
“夜家。”
“我在花妖兒酒吧,趕緊過來。”
“不去。”
“你是想讓我去夜家逮你是吧?我是沒意見,就怕某些人看不慣給你臉色來。”
菲比狠揉眉心,“你威脅我?”
“沒錯,就威脅你。說吧,要不要我來接你啊?”
麵對這樣的惡意威脅,菲比真的很想打擊報複回去,但是實在精神疲軟,隻能無精打采的應付,“大明星,你這麼空閑是要過氣了嗎?”
某大明星附和,“是啊,所以讓你來捧場,趕緊的,我數一二三,沒聽你出門的聲音,我就來接你了。”
菲比看看時間,已經快六點了,夜家的晚餐時間是六點半,她想了想,“你不用來接我,我出門。”
夜靖誠敲門進來的時候,她正好整裝完畢,“怎麼,你要出門?”
“嗯。”
“去哪兒?”
“跟花無月約了花妖兒酒吧。”
夜靖誠擋著門,菲比出不去,極冷淡的問道:“你有事?”
那表情是冷淡到了極點了,跟看一個陌生人也差不多,夜靖誠心裏寒涼,渾身不得勁,“你跟二叔約會,小智知道了怕是不好。”
菲比冷笑,“那要你這個父親做什麼?生了他就該對他負責,把孩子推給別人,這就是你們男人愛做的事?早知這樣,還不如不生他呢?”
這話題有點偏了,怎麼一下上升到男人的責任去了。早上也是,夜靖誠沒忘記她最後一句話。她心裏麵似乎有另一場爭論,帶著她把話題往另一個方向上引,隻是那個方向跟這個方向有模糊不清的交界,使得她在這兩個爭論裏跳躍。
“我沒有要推脫責任的意思,你跟二叔見麵本沒有什麼,隻是他是藝人,那些報刊雜誌最喜歡對藝人的私生活捕風捉影,我是怕你再跟著他一起上報紙,被爺爺他們看見了,免不了要詢問一番。小智向來維護你,我是擔心他人小不懂事,跟家裏人起衝突。”
貓兒眼直楞楞盯著夜靖誠,害得他那點私心差點暴露在那雙清澈無比的眸光裏,正當他汗津津打算接著掰扯,菲比收回目光,“我會小心的。”
“我送你。”
菲比聳聳肩,沒有拒絕。
兩人出門的時候自然得到一番詢問,夜靖誠的理由是菲比的委托人打電話來要她傳真一份文件證明,那東西放在事務所裏,他開車送她過去。
他偷偷遞了眼色給初夏,讓他放心,初夏得到他的保證,乖巧得目送他倆離開。
夏日的晚風清涼拂麵,菲比倚在車窗上,看著飛速流逝的風景。
路燈照在她身上,貓兒眼忽明忽暗,夜靖誠不敢太走神看她,隻能找了個話題,其爛無比的,“你跟二叔約在哪裏?”
“嗯?大路上給我放下好了。”
“他會來接你?”
“沒有。”
“那我送你過去好了,省的你再打車。”
麵對他的好意,菲比表示很煩,“你把我放下,你管我去哪裏!”
夜靖誠這才回過味來,“你不去二叔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