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比當然猜不到她的話已經被人想歪了,還特誠懇得嗯了一聲,然後捧起咖啡咕咚咕咚喝了幾口。
信一和黛西站在一旁看得啞口無言。
“你們不出門了?”看著她幹嘛?
“要出門的,就是...擔心你。”信一賣乖,一肚子的話想問又覺得不合適,實在憋得難受。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趕緊去吧。”
“要不你上樓去躺會兒?看你臉色差的。你那個大叔老當益壯啊,能折騰你一宿。”黛西也是憂心,她不相信夜靖誠會對菲比負責,根本不是一路人,怎麼可能走到一起去?
菲比窩在沙發沒動彈,囫圇都答應,“唔唔...你們這是要去委托人那裏嗎?”
“是信一的委托人,我去幫他看一下。”
“什麼樣的委托?”
這起這個,黛西嗤笑一聲,“我看這個委托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天天粘著他的。我說信一,想不到你有做小白臉的潛質啊。”黛西一臉鄙夷得看著信一,好像他就是一個小白臉了。
“喂,你別亂講,莎莉很愛她老公,她隻是天性溫柔,我跟她不是那麼回事好嗎?”信一托著胸口,一副深受侮辱的樣子。
“她委托你做什麼?”菲比問。
“她最近收到恐嚇信。”
“為什麼不報警?”
“她老公是官員,身份敏感,她不想給她老公添麻煩,所以就委托我幫她找出威脅她的人。”
不管是有錢人也好,有權的人也罷,總有想避諱的想法,有不想見光的事,菲比見多了,也不奇怪。
“你有線索嗎?”
“目前還沒有。”信一有點沮喪。
“都一個星期了,你效率真高。”
麵對黛西的冷嘲熱諷,信一也很無奈,“對方沒有新動作,我也沒有辦法。”
“不會是深閨寂寞的女人找的一個借口吧,信一,別浪費,該出手時就出手,不然被人當無能之輩有損男性雄風。”
“黛西,你不會是在嫉妒莎莉吧?”
“死阿信,你找死!”黛西充分發揮獅吼功的威力,信一用手指塞住耳朵也難逃被魔音穿耳的厄運。
“停!我有電話。”眼看兩人就要掐架,菲比果斷出聲,接起電話。
“花無月?你沒上工啊?”
“你來一下,就現在。”花無月報了一個地址。
菲比指著信一,“信一,你要去你的莎莉那兒吧,給我搭便車。”
唐心看見菲比出現在花無月的專用化妝室十分意外,女性的直覺讓她對菲比產生強烈的敵意,說話就很不客氣了,“你來這裏做什麼?”
“是我讓她來的。”花無月坐在化妝鏡前抱著胸,麵有肅容。
菲比一眼就瞟到化妝間地上放著一個巨大的禮箱,蝴蝶結已解開,蓋子仍蓋著,空氣中若有似無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菲比朝箱子努了努嘴,果斷掀開蓋子,“看來這回是下‘血本’了。”
“啊——”唐心驚叫,迅速捂住臉不敢看,花無月直直盯著那箱子,臉色蒼白。
——夜無月,你若敢參加今晚的酒宴,就讓你狀如此畜生。——
菲比從那隻鮮血淋漓的屍體上撿起恐嚇信,信是用這狗血寫的。
花無月怒氣沸騰,將那信撕了粉碎甩在紙箱,抬腳就把那箱子踢飛起來,“我就看看他能怎麼讓我變成這個樣子!”
箱子撞在牆上,雪白的牆濺上狗血,狗的屍體橫陳在牆根處,場麵甚是恐怖。
唐心驚叫連連,恐懼得渾身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