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肚子的酒這會兒全發作出來了,尤其程賀清的那半瓶,燒著他的小腹。
夜靖誠從菲比懷裏抬頭,赤紅雙眼有點嚇人,菲比有點呆呆的,“大叔,好點了嗎,你要睡了嗎?”她鼻音很重,可見是困的不行了。
夜靖誠使勁圈住她的腰,又往她身上拱了拱。暗想:這人今天怎麼一點事兒都沒有?她不來撲倒他,他快憋不住想撲倒她了。
菲比迷迷糊糊,手下的力就脫了,抓在頭皮上簡直撓癢癢,一撓更是撓到心裏去了。夜靖誠饒是定力再好,也撐不住了。原是趴著的,下身硌著不舒服,勁腰一扭,改成側睡。側睡沒法撲進人懷裏了又不得勁,還是趴回去。趴回去了吧,又覺得心裏不得勁,兩條鐵臂使勁揉搓臂彎裏的人。
菲比是不得安生了,迷迷瞪瞪的,“大叔,你睡了嗎?我回去睡了啊。”
“我頭疼。”夜靖誠悶悶的聲音從她的肚子上穿出來,還不甘心得在那片軟軟的地方磨蹭。
菲比睡思昏沉中找到一絲清明,“要不我去給你找藥片吃?吃了就睡安穩了。”
夜靖誠不樂意,“不要!那種藥能多吃嗎?你就不能給我揉揉?”
“偶爾吃一回也是沒有關係的。”
“你沒看我天天應酬的,那我不是得天天吃藥了?”
好吧,他大爺的。菲比忍不住爆粗口,但還是憋在心裏罵。跟一個醉鬼有什麼好計較的呢。就不知道平時那麼高冷的一個人,怎麼每次喝醉就變得胡攪蠻纏,不可理喻了呢?
菲比遲鈍的腦筋實在想不出所以然來,其實也沒想幾分鍾,很快又迷糊過去了。
夜靖誠享受不到她的愛撫,又跟自己較勁了。他身體裏的藥性酒性一時發散不完,隻能在那裏折騰。
軟玉溫香原本是最好的解藥,可僅存的那點理智是萬不能讓他做出出格的事的,他也就過過幹癮,抱著菲比這樣那樣揉搓她,盼著能把她身上的藥性揉搓出來,然後把他吃幹抹淨才好。
怎麼就沒反應呢?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她變成那樣的呢?是每次中了同一種毒,然後發作了?什麼人老是給她下那種毒,居心何在?這究竟是種什麼毒呢?
因著身體的渴望,夜靖誠就往那方麵想去,又箍著菲比的腰搖她,“菲比,你難受嗎?”
菲比睡眼昏花,看他又看不清他,“嗯?難受,好想睡。”困死又不讓好好睡,能不難受嗎?
夜靖誠不忍心了,這人被他折騰的夠嗆,是該累了,“那你睡吧。”
“嗯。”總算得到恩赦了,菲比搖搖晃晃從床上起來,搖搖晃晃往衛生間走去,她還沒洗漱呢。
夜靖誠側身躺在床上,抱著頭。
菲比出來的時候,他又睜開眼看她。
“我睡了,你也趕緊睡吧。”
“等等。”夜靖誠叫住人,又沒下下文了。
菲比等了半晌,等不及,困意讓她脾氣有點燥,不耐煩的,“又怎麼了?”
“你把藥拿來給我吃,我頭疼睡不著。”不自覺的,這話說的那叫一個委屈。
菲比向來心軟,這腿就邁不出去。站了一會兒,折進衛生間取出一條熱毛巾,搭在這人額上,“你不是說這藥不能多吃嗎?行了,你躺好了,我再給你揉一會兒吧。你把眼睛閉好了,別再滾來滾去了。”
夜靖誠乖乖躺著,就是不閉眼,看著菲比,眼睛晶亮晶亮的。
“看著我幹嘛,你不困啊?”菲比哭笑不得,這人喝醉了怎麼像個孩子似的。
夜靖誠聽話了,乖乖閉了眼,纖巧小手忽輕忽重得揉捏,在他額前發間穿梭,睡意就這樣席卷而來,將他沒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