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照片怎麼能突顯本尊的風華絕代?”
“如果你愛上我,我可以為你斂盡風華。”
菲比的心撲通加速,暗暗咋舌,這家夥的眼睛確實能攝人。
“花無月,這玩笑你可別跟我開,我不想成為女性公敵,說吧,你找我來什麼事?”玩笑開夠了,進入正題。
花無月的表情瞬間凝起一抹沉重。他從茶幾下抽出一個紙箱,掀開蓋子,裏麵是一摞各色信封。
菲比拿起其中一封,用眼神詢問過花無月後,打開來看。信封沒有署名,隻寫著夜無月親啟,裏麵的內容卻有點血腥。
“夜無月,下地獄去吧!”
字跡早已幹涸,明顯是用某種生物的血寫的,菲比抬起眼皮觀察花無月對這詛咒之言的感覺。
花無月眉心微蹙,垂著眼簾,臉色陰沉。紙箱裏麵的信件少說也有上百封,不用猜也大概知道裏麵的內容了。
“什麼時候開始的?”菲比手一揮把信甩進紙箱裏。
“半年前。”
“有什麼契機嗎?”
“那時我接拍了一部連續劇,也猜測過是不是有人不想我出演,我特意觀察過跟我競爭主演的人,沒發現可疑之處。”
“其實你有沒有發現一點?”菲比把信一張一張平鋪在茶幾上,“你看,這些字都是打印的,看不出筆記無從判斷誰寫的,但這個……”
菲比用手指著“夜無月親啟”的字樣,“娛樂圈裏的人多數是叫你花無月的,這上麵卻寫著‘夜無月親啟’,就像是衝著你夜家人的身份去的。”
花無月從紙箱裏再拿出一封,上麵也寫著“夜無月親啟”,繼續看下去,每一封都是。
“所以說,不是為了角色之爭來恐嚇我的?”
“這個也不一定,但至少你受此威脅無疑有夜家的一份功勞。”菲比譏誚一笑,花無月並不得夜家寵愛,卻無端受他們牽累,夠讓人同情的。
花無月低著頭,內心各種複雜的情緒盤桓在胸間。突然,他發狠似的撲向茶幾,把那些可憎的信連著紙箱一並掃到地上。
還不解氣,衝過去抄起一腳,重重踢在那紙箱上,紙箱飛到半空中,裏麵的信雪片紛飛落了一地。
他兩眼布滿血絲,情緒失控後的喘息聲聽起來格外壓抑沉重。
菲比不忍,拉起他的手給他安慰。
花無月俯身就把菲比抱在懷裏,箍雙臂緊,像要把她嵌進自己身體裏一般。菲比能明顯感受到他的憤怒與悲傷。
作為夜家人,本該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卻因為不堪的身世飽受族人的冷淡與詬病。
娛樂圈暗波洶湧,走到今天的位置,花無月付出巨大,在自己事業高峰期遭遇到來自家族的牽累,他心裏的怨恨與不甘可想而知。
菲比也不知道如何用言語安慰他,隻能任由他抱著。
菲比從花無月家出來,站在大樓底下再看一眼高聳的樓身,她接受花無月的委托幫他查是誰在恐嚇他。
看著城市滿天繁星,菲比一聲歎息,花無月近來是不會再到夜家去了。再想到自己的事,菲比拔腿向小區外走去。
回到夜家,夜家的人已經圍坐在餐桌旁用餐了。
“菲比,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打你電話你都不接。”
初夏立刻起身招呼,夜靖誠比他更快,壓了他的肩膀,自己去把菲比領進餐廳,一邊吩咐閩嬸舔碗。
父子倆的熱情讓其他心裏有意見的人也隻能保持沉默了。
“不好意思,我工作時手機調震動了。”菲比道歉,心說早知道等他們吃完再回來了,現在這場麵著實讓人難過。
從花無月家出來,她一心想弄清自己的事想快點見到夜靖誠,卻忘了夜家規矩重得很,用餐時間沒準時到家,中途突然闖入會顯得很不禮貌,尤其她還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