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困惑(2 / 2)

夜靖誠沒理會初夏,對著菲比語氣生硬得問道:“你昨晚去哪兒了?”犀利的黑眸鎖著菲比的眼睛,想從那汪深藍色裏看到真相。

“昨晚菲比病了,能去哪兒?”初夏替菲比反問。

菲比接過初夏的話,搖搖頭,“沒去哪兒,一直在房間裏。大叔為什麼這麼問?”夜靖誠的表情很可怕,菲比不自覺也沉下臉來。

夜靖誠的眉心鎖得更緊,“一直都在房間?沒離開過?”

“沒有。”菲比肯定得回答。

如此,夜靖誠就斷定昨晚的女人就是她了。心裏莫名的鬆口氣,緊接著又神經緊繃了。

因為她在說謊,她為什麼要這麼做?襲擊男人,簡直匪夷所思!

為什麼她現在還能目光純粹得看著自己?她對自己做過的事沒有丁點兒的心理負擔?還是她根本是慣犯,沒有任何的廉恥之心?

夜靖誠瞬間怒了,毫不客氣得揭穿,“我昨晚去找你,你並不在房間,你去哪兒了?”

“據我所知,某人昨晚十點之前還沒回家,這半夜三更跑年輕女孩的房間,你想幹什麼?”

花無月站在夜靖誠身後,夜靖誠聽到聲音,偏過身去,臉上陰晴不定,“二叔。”

花無月直接無視他,坐到菲比身邊,“你昨晚就喝了一碗粥,今天要多吃點。”

“嗯。”菲比低低應了,視線依舊停留在夜靖誠身上,“大叔,你昨晚來找過我,什麼時候?我怎麼沒有印象?”

“爸爸很晚才回家,已經半夜12點多了,是我本來想去看你,爸爸剛好回來,我跟他說你病了,他就說會去看你,要是你還沒退燒就送你去醫院。”初夏還是維護夜靖誠的,他希望爸爸能跟菲比好好相處的,這樣菲比就能留在他身邊。

菲比想了想還是沒印象,遂露出疑惑的表情。

“大概你當時去衛生間了。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值得這樣興師問罪似的,人生病了,還能跑出去犯罪不成?”花無月鳳眸一橫,目光犀利得劃過夜靖誠。

可不是犯罪麼?夜靖誠神色別扭了一下,“二叔跟菲比……認識?”不然能這麼袒護?

“我跟菲比……”花無月拖著聲兒,搭住菲比的肩,似笑非笑,“可不是認識那麼簡單哦。”

夜靖誠的太陽穴突突猛跳不止。難道?難道!不會,不可能!夜靖誠堅決否定心裏的想法,但思緒還是歪著彎兒脫離他的掌控,一往無前朝那個方向上去了。

不會,絕對不會!夜靖誠心裏叫囂,兩隻耳膜劇烈鼓噪。他幾乎壓抑不住,要怒吼出來。

“爸爸,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初夏一直在注意他,夜靖誠臉色慘白,初夏擔心地從桌子邊過來,站在他身邊。

夜靖誠虛弱得搖頭,最後看菲比一眼,頹然上樓去了。

菲比納悶,目送他離開,被他哀怨的眼神驚在當場。這大叔最後那一眼什麼意思啊?怎麼感覺自己成了一個不忠的妻子被丈夫怨恨了呢?

花無月不屑得切了一聲,“裝模作樣,我奉勸你趕緊搬走,住在這房子裏,遲早你也變神經病!”

菲比想了想,深以為然得點頭,“我盡量。”

初夏站在樓梯口看著父親上樓,回來就聽到花無月對菲比說的話,頓時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怎麼看花無月怎麼不順眼,一頓飯下來,一個字都沒跟他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