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比大約猜出夜靖誠失神的原因,被綁架前的夜智銘應該是會下的,眼咕嚕一轉,“我教你。”
“你會下圍棋?”初夏驚奇了。圍棋是中國的國粹,外國人的菲比居然會下!
菲比點頭,“會一點。”
“菲比,你怎麼什麼都會啊?誰教你的呀?”
“嗯,有那麼一個人。”
“誰啊?”
“老師。”
“你老師是誰?”
“...說了你也不認識。”
“...那他現在人在哪裏?”
“他不在了。”
“去哪兒了?”
“......”
“小智。”夜靖誠製止初夏。菲比提到她老師時眼裏明顯一閃而過的傷感,夜靖誠猜測她的老師應該已不在人世了。
初夏後知後覺,愧疚難安,“對不起菲比。”
“對不起什麼?這是人的必經之路,說不定哪天我也不在了,到時候你一定要想我呀。”
“菲比,你胡說什麼呀!你才幾歲!”
“我也隻是說說而已,你別傷心。”菲比聲音很輕得說道,夜靖誠眉心一跳,覺得她似乎有心事。
“菲比,你有一個很值得尊敬的老師。”夜靖誠打斷菲比的沉思,目光深沉得看著她。
菲比點點頭,“他教會我很多做人的道理,是我人生的導師。”
“你老師對於你,就像菲比對於我,你也教會很多東西,包括做人的道理。”
初夏說出這樣的話,夜靖誠重新審視兒子的內心,他忽然覺得這五年時間,那個孩童已經長大,也許他的心比自己想像的更成熟。
菲比摸摸初夏的頭,“我要是不在了,你也會像我懷念老師一樣懷念我嗎?”
“菲比,你為什麼總是這麼說?你才幾歲,你不過比我大9歲而已,等你老了,我也七老八十了,指不定誰比誰先死呢。”
旁邊一個躺著中了無數槍的人不耐煩,在茶幾上咚咚咚敲了幾下,“你們倆這麼說是不是嫌我活的太久,應該入土為安去了?”
“哈哈哈...大叔,你會長命百歲的...”菲比笑得東倒西歪,夜靖誠臭著臉都不想說話了,這倆死孩子夠戳心的啊!
菲比在事務所看文件,信一拎著一袋衣服推開事務所大門走了進來,看見她立刻撲上來撒嬌,“親愛的菲比,你想我嗎?”
“這是誰啊,不認識,黛西,打出去!”
黛西氣勢洶洶得衝上來,信一趕緊擺手,“別別別,我可是傷患!”他一隻胳膊還打著石膏呢,可不想另一隻手也壞了。
黛西在他頭上拍了一下以示懲罰,“你小子敢違背我們征信社的教條,早該除名了,還有臉回來。”
“小姑奶奶手下留情,您這回要是傷了我,我鐵定報工傷。”信一唉唉叫了兩聲,討饒。
“美了你!”黛西鐵拐砸在信一胸口,信一配合得“哎呦”一聲博同情。菲比直接無視。
信一自知理虧,隻能打糊塗仗,粘著菲比的肩不放,期期艾艾的,“菲比你也太狠心了,就去看過我一回,你就不想我嗎?”
“不想。”菲比眼裏就一個監視錄影帶的畫麵,直接把信一忽略的一幹二淨。
“你在看什麼?”信一好奇得看著電腦畫麵裏的人,一驚,“雷震天!”
“你認識他?對他了解多少?”菲比側首。
“他是雷霆建業的少東,名義上他老爸雷隆還是公司董事長,事實上他才是正主。這個人城府很深,手段狠毒,接觸過他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菲比,你接了誰的委托?我勸你慎重考慮,以免引火燒身。”
“已經被燒過一回了。”黛西慢悠悠開口。
“什麼?怎麼回事快說!”
信一揪著黛西問,黛西就把菲比遇險的事講給信一聽,信一聽後陷入沉思,良久,“菲比,這事難道跟雷震天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