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章為愛跋涉路遇俠客苦練劍訣終有建樹(1 / 2)

月靈靈在夜郎水邦對甘介華的思念像宮牆上的葉曼瘋狂地滋長,牽扯著內心那份甜蜜和憂傷。她沉思、感傷,就像一株長在深宮中的蘭草,寂寞而矜持地開在宮殿建築群的最中央。她懷念與甘介華一起經曆的風雨,懷念那些雖然短暫卻綻放無數光芒的時光。

聽聞甘介華圍獵走失,月靈靈心急如焚。匆匆安排好朝政上的事務,便趕去巫鹹國尋找愛人。月靈靈帶著椒娘、珠嬛剛進入巫鹹國境,便看到官道上人流川息。月靈靈坐車上仍憂心忡忡,催促車隊快速前進。

忽然迎麵來了一個騎馬的少年,一身粗布衣裳,微微垂首。女王的車隊不管不顧的朝著少年橫衝直撞過去,那少年躲避不及便從馬上摔下來,倒在一旁。

月靈靈趕緊下車去瞧瞧那少年傷勢情況,少年生得細皮嫩肉,膚光如雪,眉目如畫。月靈靈便是再遲鈍,也瞧出這少年實是少女改扮。沒等月靈靈攙扶,那少年便立刻站了起來,動作極快。

月靈靈向她道歉,她卻快速與月靈靈擦肩而過。不過,她曾抬頭望了一眼月靈靈,眼裏放出欣喜之極的光芒。月靈靈搖頭苦笑,覺得十分奇怪。低下頭時,發現裙下不知怎地多了一個包袱,方欲追趕那少女,卻見那少女走得好快,眨眼間已不見了蹤影。背後忽有一個聲音冷冷道:“你可曾瞧見一個少年從此處跑過?”

月靈靈緩緩轉身,隻見麵前站著一位青年,年紀二十出頭,麵如美玉,生的十分俊美,身上披了一件紫色披風,瀟灑利落之極。

隻是這青年十分傲慢,口吻亦是居高臨下,似乎所有人生來便是他的奴仆一般,便該被他喝來喚去一般。

椒娘馬上挺身而出,道:“哪來的大膽狂徒,竟敢如此囂張。你可知你麵前的人,便是夜郎水邦女王陛下。”

那少年道:“我才不管你什麼陛下不陛下,我問的話你們還沒回答!”

椒娘命隨從將這狂妄的人拿下,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隨從幾人皆是大內高手,便拔劍一起向那人出招。那個青年一邊左右躲閃,一邊冷笑著對月靈靈說道:“沒想到,你雖貴為帝王,卻妄想以多勝少。卻不知山外有山,昨夜我在夜郎水邦黔江之畔瞧見過你。你可知我純陽門人成千上萬,如今已成氣候的無以計數。乖乖說出那少年的下落,我也不為難你們。”

幾個回合下來,月靈靈的大內高手也討不到什麼便宜。

這時,負責此次護衛任務的首領羊鴻悄聲給月靈靈說道:“這人想來便是玄武羌純陽的世子羌笑笑。”

月靈靈道:“我夜郎水邦王族,向來與他習玄學武的道人進水不犯河水,如今也不亦加深矛盾。”

羊鴻腦中靈光一閃,脫口道:“年輕人,你是昨夜黔江畔,那個俠肝義膽的純陽門世子羌笑笑吧!”

那年輕人咦了一聲,說道:“臭小子,你倒還算有些見識!”

原來他正是昨夜在黔江畔,以劍氣馭人靈魂,解救失魂落魄者的純陽門傳人。當時他的劍術曾令羊鴻等人十分驚詫,詡為劍道天才。奈何當時他蒙著麵,看不見真麵目。如今,他未返回純陽門,不知因和緣故,又在此處追拿一位少女。

羌笑笑接著說道:“既然你們知道我的品性,也算有緣,罷了。”說完收劍。

羊鴻道:“世子不愧為純陽門的未來掌派人,寬宏大量,將來必然大器。”

羌笑笑舉手握拳告辭道:“後會有期。”便側身離去。

羊鴻給月靈靈介紹道:“羌笑笑所在的純陽門與懷陰派、正清宗、玄圓幫為正宗玄武四派。其中以純陽門修煉的劍氣馭魂術為上乘玄武學,門中所傳劍法精奇奧妙,為此界頂尖。所謂同行相忌,這四家皆是練劍出身,彼此便不大瞧得順眼,尤其年輕習劍之輩,秉性火燥,常有一言不合,拔劍相向之事。多少年來,總有學藝不精之輩死於別人劍下,如此輾轉相繼,仇恨自然也就越滾越大。隻是同為正宗玄武門派,四家掌派人不約而同,極力約束門下不得私自挑釁,但若是左道相逢,卻免不得一番爭鬥。”

羊鴻又接著說道:“如若猜得不錯,剛才逃跑的那位少女名喚許纖若,乃是懷陰派掌派許雲杏之獨女。自小稟賦極佳,天資過人,且天生懷陰之體,最適合修煉懷陰派鎮派法訣”懷陰若水劍訣“。這道劍訣講求以懷陰之氣演化月亮真精氣,修成之後,舉手投足,暗含陰柔劍氣。隻是這道劍訣須要天生懷陰之體的人,方可研習,否則強行修煉,隻會陰氣鬱積,最後鬱鬱而終。而且有傳說道,懷陰若水劍訣的最高境界乃是突破時空,操控太極,飛升九天仙界。”

月靈靈拾起剛才裙下那卷書來看,上麵寫著“懷陰若水劍訣”。正是許纖若遺失的劍譜。

月靈靈欲還書,卻無處尋找許纖若,隻能暫時代為保管,便命令大家趕緊收拾,立即趕往巫鹹王宮龍原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