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雄輝的謀士田千在會客室候了兩個多時辰了,仍然不見甘介華宣他覲見。並又賠笑著請侍從再給稟告一下巫鹹王,侍從不冷不淡的說:“早些給陛下稟報,他讓您候著。可後來又聽後麵的人傳話說午睡時間到,他先睡一覺。此間陛下應該快醒了,我這就給您稟報。”
田千知道這是巫鹹王對之前圖雄輝的行為所作的回應,便忍而不發,道:“既然巫鹹王休息未好,本人就先行告退,改日再來拜會!”
田千正欲離去,甘介華從後堂裏走出來,道:“來人,剛才你們不是說圖雄輝的謀士那個誰來訪?”
侍從趕緊回道:“是的,陛下,這是田先生,他已經在這裏等您兩個時辰了!”
甘介華顧作生氣的說道:“田先生來那麼長時間,怎麼不早點來稟報!”
侍從說:“陛下恕罪,剛才陛下正在午休,小的不敢打擾。”
甘介華道:“你們怎麼連孰輕孰重的分不清,看回頭本王怎麼收拾你。”
轉身對田千道:“田先生,實在抱歉,這些個侍衛不懂事,害你久候了。”
田千道:“陛下言重了,我就等了一會兒,不礙事的。請別責任他們!”
甘介化道:“還不快快謝過田先生的大人大量。”
兩個侍衛立即拱手對田千道:“感謝田先生為我等求情!”
田千回禮。
甘介華道:“田先生找本王所謂何事?”
田千道:“奉我家主公攝政王圖雄輝令,特來拜見巫鹹王。聽聞陛下已到我荒慈國兩三日了,但因大祭師竇書惠公務繁忙,未能與我王相見。攝政王恐有怠慢,讓我先行拜會巫鹹王,隨後就親自拜見陛下。”
甘介華道:“本王國書已遞交三日了,至今仍杳無音信。竊以為巫鹹國小勢微,值不得你們荒慈國王相見。正欲打點行裝,灰溜溜地回國呢?”
田千道:“陛下,我荒慈國也算禮儀之邦,近日接待雖屢有失當,對陛下也確有怠慢,萬望海涵。我家攝政王才一聽到陛下來訪,就命我先打前站,他隨後就到。另外,等下官回去後立即報以我家王上,請王上追究國禮監的罪責,給陛下一個交代。”
甘介華故意發怒道:“你不用浪費那麼多唇舌解釋,本王算看出來了,先是你們大祭師竇惠書不把我放在眼裏,自己不親自來拜見本王,派了個下官國禮侍郎來。現在又是你家攝政王圖雄輝行事也同樣囂張,派你來見我。如此鄙視我國,本王顏麵掃地,隻好用武力為自己掙回點顏麵。你回去稟告你家王上,你我兩國從此斷交,等著我兵臨城下的一天。來人,我們就立刻打道回府!”
田千故作著急道:“陛下請息怒,請陛下救救我,今日我乃奉命前來化解您的龍威,您果真憤然離去,並兵戎相見!定有奸臣彈劾我,認為是我沒完成任務,反把您給氣走,到時我百口莫辯,我家王上不明其中細節,定然會治我的罪。”
甘介華假裝猶豫了一下道:“看在你識大體顧大局的份上,本王就再多等一日,明日再見不到你家王上,就休怪我無情。”
田千怕再多逗留,惹出更多事端,便道:“陛下,下官就先行告退,回去報告攝政王,務必請他前來向陛下您賠罪。”
田千離開後,便直奔攝政王府來見圖雄輝。
對圖雄輝說道:“主公,剛才下官前去拜見巫鹹王,沒想到這巫鹹王不好惹。他對我荒慈國慢待一事龍顏大怒,幾乎憤然離去,並揚言定用刀劍挽回尊嚴。您看此事將如何處置?”
圖雄輝道:“先生勿要驚慌,巫鹹王說不定隻是嚇唬你。為自己被輕視挽回些麵子而已。”
田千爭辯道:“主公是沒見過那陣仗,這個新巫鹹王不像他父王那般容易對付,說起話來聲色俱厲,讓你無法分辨真偽。”
圖雄輝道:“他都被你說得神乎其乎的了,等會本王親自去拜會拜會他,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讓田先生這種見過無數大風大浪的謀士都大驚失色。”
圖雄輝起身整理好坐褶的衣物,便令隨從帶路,前去拜見巫鹹王。剛到甘介華下榻的回龍灣客棧前,便見大祭師竇惠書一行從祭師府方向走來。
薛占在門口迎接賓客,先是上前拜見圖雄輝。道:“屬下拜見攝政王,我家陛下已恭候多時,請!”接著又走過去等候大祭師一行,圖雄輝上樓後,竇惠書也來到客棧門口。知道圖雄輝也已到,二人不和,不過也隻好硬著頭皮相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