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8年,槍戰類網遊重新搶占了網遊市場,大部分人又重新加入到落地鋼槍的隊伍中。
這其中最火熱的一款遊戲應該屬於《絕對信仰》了。
《絕對信仰》是一款全球性的遊戲,這款遊戲已經問世十多年,熱度不曾減少。
最近隨著槍戰類遊戲的火熱,《絕對信仰》也得到了更多人的關注。網吧裏隨處可見玩《絕對信仰》玩家。
張瀟傑,是一個玩了《絕對信仰》十年的玩家,他從十四歲玩到現在二十四歲。在好幾年前他曾參加過職業聯賽,但是當年他還沒有成年,而那時職業聯盟不允許未成年人參賽,所以他也就退出了比賽,但他還是在職業聯盟裏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當年一個頭頂王者槍id的選手闖入職業聯賽,在隊員全部陣亡的情況下,孤狼闖過群島,27殺拿下冠軍。
這在職業聯賽可謂是聞所未聞的,也正是因為這一場比賽,他成為了所有玩家心目中真正的王者槍,但是從那場比賽之後,王者槍就在也沒有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中,隻有聯盟高層和各戰隊的高層才知道,這個王者槍退賽的真正原因,年紀太小。
從那次以後,張瀟傑再也沒有參加過任何關於《絕對信仰》的比賽,原本他以為自己不會再參加任何關於它的比賽,不會在和它有任何聯係,但是造化弄人。
六月五號,一個普通的日子,但是對於《絕對信仰》的玩家來說,確實一個大日子,今天是全國夏季聯賽的決賽日,這一場是五十場循環淘殺的最後一場,比賽之後排名將會定格,二十五家職業戰隊將會排出名次。
夏季賽的冠軍獎杯將會決出得主,而最後五名的戰隊將會被淘汰出職業聯賽,和普通戰隊一起參加職業進軍賽。
最終這個賽季的冠軍是老牌戰隊方圓正大,而馴鹿則拿下來亞軍,第三位則被茶多酚拿到手中,據說茶多酚起這個名字是因為他們最初的投資者是一個賣茶葉的。
而這次的五個淘汰戰隊也爆了大冷門,誰也沒有想到作為老牌戰隊的嘉業竟然被淘汰了,嘉業正是當年王者槍所在的戰隊。這一次比賽嘉業竟然排在了倒數第五位,讓很多人都側目,畢竟作為老牌戰隊,嘉業也是拿下過聯賽冠軍的,十年職業聯賽,冠軍不過才二十個而已,而現在一個冠軍隊竟然走到了淘汰的地步。
更讓人想不到的是第二天,嘉業戰隊就對外宣布,嘉業戰隊解散,將不再參加接下來的職業進軍賽,而嘉業的隊長季羽飛更是直接宣布了退役。
季羽飛作為嘉業這麼多年的核心,一直都是大神級的存在,隻是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年紀已經二十七了,本身就在職業末期,現在退役還有半年才能再次參加比賽,那他基本就是徹底告別職業圈了。
張瀟傑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先是一愣,而後則是苦笑,他第一時間打通了季羽飛的電話,在電話那頭,季羽飛的聲音裏充滿了惆悵。
“怎麼樣?”
“是你啊,沒想到我退役之後接的第一個電話就是你。”季羽飛的語氣很惆悵。
“心情很低落?要不要出來喝點兒酒?”
“職業選手不能喝酒,會影響發揮。”季羽飛的話脫口而出,但是下一秒他就意識到自己已經不是職業選手了。
張瀟傑沒有在提醒他這一點,因為他知道季羽飛一定已經意識到這一點了,隻是語氣很平淡的說道:“怎麼樣?去嗎?”
“去哪家啊?我還從來沒有去過呢,今天也去試試吧。”季羽飛的語氣裏似乎有些釋然。
晚上七點,酒吧剛剛開始進人,張瀟傑和季羽飛坐在角落裏,喝著酒,不時聊幾句。
“你為什麼退役呢?如果你想去哪個戰隊的話應該有很多人會要你吧?”張瀟傑說道。
“當然是有人要,但也都是想要我的名頭,畢竟打了這麼多年也有些粉絲,但是我去了任何戰隊他們也不會給我主要位置,去不去也就沒什麼意思了。”
“那倒也是,但你也沒有必要宣布退役吧,退役了想要在複出可是要等一個賽季呢?”
“就算不退役又能怎樣?”季羽飛說著還搖了搖頭,滿臉的惆悵,一口酒悶掉。
就在他悶頭喝酒的時候,幾個在他們不遠處喝酒的年輕人指著季羽飛小聲嘀咕著。
“那個是不是飛神啊?”一個戴著眼鏡的平頭青年說道。
“好像是啊,飛神今天剛宣布退役,今天晚上就來喝酒了,看來也受了不小的打擊啊。”一個牛仔服的青年說道。
“什麼飛神啊?你們再說什麼呢?”一個穿著裙子的年輕女子不禁問到。
“飛神,就是絕地職業賽嘉業戰隊的核心隊長,當年帶領嘉業還拿過冠軍呢!”
“嘉業?就是你們今天早上說的那個被淘汰直接解散的嘉業?”
“噓!”那個牛仔服青年瞥了一眼季羽飛,生怕被聽見,“你小聲點,人就在那裏呢,被聽見就不好了。”
其實季羽飛那裏聽不見呢?季羽飛是聯盟裏出了名的神耳朵,他的飛神稱號就是憑著一雙耳朵得來的,他的聽聲辯位可以準確到米,讓眾多職業選手側目。
看到季羽飛表情連變,張瀟傑就猜到肯定是他有聽到什麼了,畢竟飛神的耳朵,可不是一般的出名。
“怎麼?又聽到什麼不該聽的了?”
“沒什麼。”雖然嘴上說著沒什麼,但是他的情緒卻越來越低落了,張瀟傑看在眼裏,卻不知道該怎麼做。
這一晚上,季羽飛第一次喝醉了,自從他成為職業選手以來,第一次喝醉了。晚上十二點,張瀟傑拖著喝醉的季羽飛打車回了他的住所,張瀟傑不知道季羽飛家的地址,隻能暫時把他安置在自己家裏。
他的家是父母給他買的單身公寓,麵積不大,隻有四五十平的樣子,他一個人住是綽綽有餘了。
張瀟傑把他放在床上,聞了聞自己一身的酒氣,進衛生間衝了個澡。他剛剛從衛生間出來,就聽到季羽飛的夢話,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語:“我還能幹什麼啊?不做職業選手我還能做什麼啊?一個好好的戰隊被我弄散了,我還能做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