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洌按照柏柔嘉的提醒,果真找到了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劉瑜居然在這裏藏匿武器盔甲!真是罪不可恕!
他帶著羽林左衛將這一帶又排查了好幾次,一個下屬趕忙來報:“大人,柏姑娘好像出了什麼事。『樂『文『小『說|”
管洌皺眉:“怎麼了?”
“她的房間幾次傳來東西碎裂的聲音,可就是不肯開門讓我們進去……”那下屬低了頭。
畢竟是永國公府的小娘子,他們也不好衝進去,否則衝撞了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又該怎麼辦?
而且,柏姑娘還是上峰的未婚妻……
管洌連忙趕回柏柔嘉所在的地方,似乎自己也沒發覺他此刻的憂心著急。
“柏姑娘,柏姑娘?”管洌敲著門。
然而房間內卻沒有任何動靜和回應。
管洌猶豫了一下,還是破門而入。
畢竟柏柔嘉在張彩手上那麼久,無論是中了什麼奇毒,還是吃了苦生了病,都不是沒有可能。
可是管洌一進去,看到的場景,令他不自在別過臉去。
牆角處,柏柔嘉蜷縮在那裏,氣喘連連。領口已經被她不知不覺扯開,露出頸間月白色的衣帶,襯得肌膚越發雪白瑩潤,旖旎中帶了幾分不可抗拒的魅惑。
她……她……
“嘭”一聲,管洌飛快地關上了房門。
這樣的場景,怎麼能讓外麵的人看見!
他意識到張彩那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給她下了什麼藥,可是她居然一直隱忍著,半點端倪都沒有露出來……
但是現在,他該怎麼救她?
管洌連忙拿了一床被單,別過頭去蓋到柏柔嘉身上:“咳咳,你忍一忍,我去問問軍醫該怎麼辦。”
轉身離開之際,他的衣角被扯住。
“不……要……”柏柔嘉的意識已經相當渙散,“不要走……”
不要走。
可是,無論這次你走不走,你最終都是要離開我的呀。
假如張彩真的逼她就範,她想她會用手中的金屬片,了結自己的性命。
而今……
柏柔嘉一狠心,金屬片又在手心割下一道血痕。
她猛力一推管洌:“你快走!不要再進來!”
如果她不能熬過去,就讓她死了算了,反正都是要離開,活著或死了,又有什麼區別!
這輩子雖不長,她看到的東西,卻比有些人一輩子都多。
至少來人世走一遭,她明白了什麼是情,什麼是義,也明白了生命是多麼難得和可貴。
她想,如果再有機會,她隻希望好好活著,去幫助那些有需要的人。
這樣就足夠了。
可惜她還能有機會活著嗎?
管洌被這麼一推,才發現她手心流淌的鮮血,還有她裙擺上的暗紅色。
紅的凝重,卻是那樣刺目,不知什麼時候剜在他心裏,竟讓他的眼角隱隱有了淚意……
一個想法在他腦海中掙紮。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居然會想到這個。
可是一旦邁出這一步,這門親事……
管洌還在天人之戰,突然間一片溫熱的柔軟貼上他的唇,帶著幾分狠絕的氣息:“叫你走你不走,那就不要怪我了!”
管洌僵在當場。
他沒想到她竟然
可是在她生澀的吻的席卷間,他的呼吸也漸漸急促起來……
管洌還殘存的半份理智,一把推開柏柔嘉:“柏姑娘!”
柏柔嘉撞在牆邊,震蕩間找回幾分清醒,噙著淚水的嘴角苦澀而麻木。
是呀,自己這又是何苦呢……
她顫顫巍巍站起身,用了全部的力氣,奔向房間中央的柱子。
漆紅色立柱,就像染上鮮血一般,似乎也象征著一切的終結和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