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他們呢?他們有沒有和人結過什麼冤仇?”
薛定黎說道:“我的兩個妹妹早已經嫁到了外地,很少回來,不會和家鄉的人結仇。四弟也早已在外地定居,已經有三年沒有回家了。隻有二弟薛定邦,他是當地的小包工頭,與社會上的人有些接觸,難道是他與什麼人結了仇,使得那些人來毀了我家的祖墳?”
我皺眉說道:“有可能。”
此時負責現場勘查的偵查員走了過來,對老呂說道:“呂隊,因為昨天晚上下了大雨,現場的犯罪痕跡都被這場雨給衝刷殆盡了,在現場,我們甚至沒有發現可疑的腳印。”
老呂點了點頭說:“知道了。”
我心中尋思,看來破壞這墓地的人是有預謀的,他趁著大雨的掩護,對其實施了破壞。並且這人是有很強的反偵察能力的,知道大雨可以破壞自己的足跡。
但是有一點我還是覺得蹊蹺,那就是破壞現場十分的廣泛,幾乎整個墳塚都是被破壞了的。而且那石頭牌樓和墓頂可都是重達好幾千斤的青石打造,光憑一己之力,是很難將其移動推倒的。那麼可以看出,前來破壞墓地的人絕對不止一人。
這些人到底和薛家有多大的冤仇,非得如此嚴重的破壞薛家祖墳?
在離開這墓地時,我又看了看這些倒塌的石塊,我覺得那些石塊上的浮雕,都是那麼的栩栩如生,顯然是出自那個年代的大家手筆。
如此散落在荒野,可惜了。
下了山,薛定黎帶著我們找到了他的二弟,薛定邦。
薛定邦六十歲出頭,但是從外表上看,也就四十來歲,而且完全看不出他來自農村。
他的頭發黝黑發亮,應該是焗油後的效果,一個大背頭讓其看上去很有老板風範。因為有些微胖,所以臉上的皺紋並不是很明顯,高檔沒有褶皺的藍色短袖襯衣讓其顯得很是精神,筆直的黑色西褲和閃閃發亮的黑色皮鞋,讓人一看就覺得他是一個有品位的人。
這薛定邦的確和他的哥哥薛定黎有著雲泥之別。
我們在薛定邦的辦公室裏見麵的,從薛定邦的眼中,我看到了他對薛定黎的不屑一顧。
不過薛定邦看見老呂的樣子,卻是那種老鼠看見貓的神態。這樣的人,或許背地裏早已不知累積了多少違法亂紀的事情。
薛定黎在見到薛定邦以後,就聲淚俱下的說道:“弟弟啊,我們薛家的祖墳給人挖了,媽在家裏哭得死去活來,差點沒有挺過去。”
薛定邦一聽,一下用雙手抓住薛定黎的雙肩,瞪大圓眼,大聲說道:“什麼?你說什麼?”
薛定黎看著薛定邦,喃喃說道:“祖墳給挖了,祖墳給人挖了。”
薛定邦這次應該是聽得很清楚的,他放開薛定黎,似乎踉蹌了兩下。從他的臉上,我先是看到了一絲痛苦,隨後就是一種憤怒,最後變成一種嗜血的表情。我知道,薛定邦的心中,對這次祖墳被挖一事,是有所盤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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